这样合礼些”。
“章娘?倒是个好名字”,她目光炯炯,脸上浮着笑意:“那往后就唤你章娘,这样显得亲厚些”。
“正是”。她望了望外面朦胧的日光,将心中困惑言明:“现今尚下着雨,此时出门会不会有些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她怕公主着凉,自己身子如何尚且不要紧,若是惹得公主玉体抱恙,她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不慌,我们坐马车出门随便逛逛,不见风不着雨的”,公主兴致勃勃,“我自见章娘第一面便喜欢得紧,不知章娘可否赏个脸?”
一国公主与驸马成婚孩子都三岁了,梁含章实在想不到她看上去居然一团孩子气,整个人脾气好得不像真人。大抵身份尊贵,被家人宠爱惯了。
摆手笑道:“怎会?公主相邀,章娘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她声音渐渐低下来,“章娘身份低微,恐冲撞了公主”。
“你答应就好!”李洛华喜得伸手抓她小手轻轻捏着表示亲昵,“我铁打的出身,皮糙肉厚哪里就像你说得这般金贵了?”
小时候天下尚不宁定,她在帝后身旁东奔西跑度过好几年,什么苦没见过?正因如此,长平公主身上没有传统贵女娇奢靡靡的气质。
父皇未登位之前也是个世袭罔替的国公,可戾帝暴政,民生多艰,当时的王侯贵族也与庶人无异。
严格意义来说,她的出身跟章娘相比又尊贵在何处呢?
“公主未用早膳吗?不若妾吩咐下人上些吃食?这胡饼放了许久早冷了,恐怕味道不好”。看公主吃得津津有味,梁含章因问道。
“不用”,李洛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帕子擦拭了一番,又用茶水漱口,方言道:“只是觉得这胡饼卖相不错,忍不住想尝尝”。
“哦对了,皇兄也甚是喜欢胡饼,母后的长春宫经常做预备着给皇兄吃”,公主挑眉,装作不经意透露这个消息。
梁含章听得云里雾里,这长公主是何意?难不成特意来给她和太子拉红线的?怀着满腹疑惑,她被秋分强拉着到内室换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来,婢子还时不时叮嘱:
“虽如今已是早春,可京城的春风最是刮人,尤其今日还下雨,娘娘出门若不做好保暖措施身子一准着凉”。
“我知道”,梁含章笑着应。虽秋分目的不纯是太子安插在身边的眼线,可现下的关心都是实打实的,她不会平白拒绝一个对她好的人。
李洛华也过来用手蹭了蹭她领口的浅色狐毛,嘴角上扬:“是呢,若章娘着凉,皇兄铁定不会放过我”。
梁含章失笑摇头,心道她如何比得上太子亲妹。殿下不怪罪她都算不错了,腐草之荧如何敢与皓月争辉?至于长平公主进门的一番笑言,更是不曾放在心上。
马车是在一家名曰陶然居的店铺停下,公主将胳膊虚搭在她肩上,十分熟稔走进去。里面的掌柜认识李洛华,忙疾步过来恭敬问安。
梁含章这才知道,此陶然居是驸马跟公主的私产,主要打造各色首饰珠宝专供长安贵人所用。公主不缺钱却也爱赚钱,这私产不过一时兴起置办下的。
李洛华大手一挥:“章娘想要什么尽管拿,这店铺是挂在我名下,不用担心破费”。
梁含章几乎是被对方半拉半拽进入内间,里面的头饰金簪看着更是贵气,掐金丝的梅花盛放,雕镂着精致纹路的珠宝,上面刻着多子多福等字样,一只只灵动的鸟雀振翅欲飞。
她如临大敌,摆手拒绝:“我不善于打扮,还是算了吧。这么好的东西放我身上白白糟蹋了……”
“嗨呀,你这人!”长平公主恨铁不成钢,指着她脑袋叹气道:
“我可是听闻皇兄自把你纳入东宫便不曾来过后院,你想啊,即使他心里有你,这天长日久的还不得抛之脑后?日后若是再进新人,你的处境岌岌可危。再不悉心打扮一番勾引皇兄,你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