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不被允许交往闺中密友。
她根本不知自己哪儿还有能去的地方……
孙鸿一脸谨慎地号着脉,一遍结束后,他拧着眉又号了下一遍。
又是一遍结束,他抬起手思考了须臾,竟是号了第三遍……
如此下去,也不知是第几遍后,坐在他身后的墨熠声色多了些不耐:“如何?”
“若是孙太医学艺不精,孤也好请更为有经验的御医前来。”
孙鸿急忙收回了手,又擦了擦脑门儿的汗,若是被太子殿下冠上一个学艺不精的名头,他日后仕途堪忧啊。
“回禀殿下,这位姑娘乃是中了扬春散,可却未能及时得到纾解,这时间一长身体总归是会受些影响,虽后来也是喝下了解药,可这位姑娘的身体本就虚弱,这等猛药许是伤了她的心神。”
说完他便低垂着头跪在墨熠的跟前,他也实在是拿不准这姑娘为何失忆啊?
人的大脑构造极为精妙,实属难测,不过他说的这番情形也自然是有可能的,就看太子殿下如何应了。
墨熠面无表情又睨了一眼榻上的小姑娘:“你的意思是说,她中了春药未能及时得到纾解,竟使得她记忆有所错乱?”
“回禀殿下,极有可能是如此。”
自暴自弃中的盛朝盈浑身一震,眼前唰地一亮,她有救了?!
她脑子里还乱成一团浆糊,便又听见身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随后头顶便响起了熟悉的嗓音:“你还记得多少?”
盛朝盈心里一片慌乱,临时磕磕绊绊地编造起来。
“朝朝只记得跟夫君有婚约,今,今日正是跟夫君的大喜之日。”
说完她又红着脸,强忍住羞耻,抬头望了一眼冷着脸的高大男人。
墨熠微眯着凤眸:“大喜之日?你是孤的……夫人又或是姬妾?”
盛朝盈屏住呼吸,小声呢喃:“夫,夫人。”
她又不是傻的,自然知晓夫人比姬妾更好。
上辈子她嫁过去时就是妾,若不是因为全心全意信了叔母,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做妾的。
男人垂眸盯着她由于紧张而将锦被捏作一团的素白小手,视线一转,再看向床尾衣篓里的桃红嫁衣,这是丫鬟们方才为她换下的。
墨熠心中清明,只沉默了几息,又再次开口:“你父亲是谁?”
盛朝盈更是胆怯心虚了,若是她说了自己的父亲是谁,太子岂不是立刻就能查到她的身份?!
“我……不记得了。”
她最是不会说谎的,接二连三的谎言让她脑中一片空白,不仅哆哆嗦嗦口齿不清,而且也不敢直视对方清冷的双眸。
“只记得自己的姓名,却不记得父亲的?”
墨熠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看向她的眼神黒沉如墨。
盛朝盈的心漏跳了一瞬,糟了,她一贯都自称自己朝朝,方才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这下可怎么弥补得好?
她咽了咽口水,头埋得更低:“我只记得自己叫朝朝,并不记得姓甚名谁了……”
她随口编的谎话,把自个儿给羞臊得满脸通红,自己真是越发地不要脸面了。
“既如此,孤叫什么名字你可还记得?”
盛朝盈拼命回想,太子的名讳她自然是不知晓的。
“连孤的名字都不知晓,竟敢自称是孤的太子妃?”
盛朝盈又怕又臊,满脸通红,还是鼓足勇气硬着头皮回了一句:“朝朝就是你,你的夫人。”
“大胆!”
康子安急急呵斥了一声,这姑娘可真是胆大包天!
试问这天下还有哪家的姑娘是胆敢自封太子妃的?
没瞧见殿下脸都黑了吗?真是空有一副皮囊呐!
若不是他及时制止住她,怕是连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人不知晓,可他清楚得很,太子殿下可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