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要是到此为止的话……
她又想到缪舒对于林州的描述,高一上学期对方应该也是正常生活的,性格突变的阶段也对应上了母亲得病的日期。这么一对比,对方态度冷淡也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不过无论涂见如何纠结,她都没有想过告知缪舒。打探他人消息本就不是什么光彩行为,要是再告诉其他人,那问题就得上升到道德层面了。
转眼到了晚上,阮梦难得留在家里吃饭,看到涂见月从房里出来笑,关心地问:“今天都做了什么?”
涂见月一一作答,阮梦表扬了几句,在寄宿学校呆过的孩子在各方面的确很自律,让她少操了不少心。
阮梦看了眼时间,随口提了一句:“这都六点了,不知道钟睦什么时候才回来。”
涂见月回答:“可能要十点多。”
阮梦略显惊讶:"他告诉你的?”
“我今天特意问的。“涂见月说完不大好意思,又补了一句:“就是关心一下。”
阮梦用微笑抚平了涂见月的不安,“挺好的,我平常也忙,很多事情都顾不上,看到你们能互相照顾,我就放心多了。”这正是涂见月想看到的,她口吻认真地向对方承诺道:“阿姨你放心,我们会互相关照的。
“我当然相信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嘛。”
阮梦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了多年前以前与闺蜜的一句玩笑话。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怀孕,于是便开玩笑一般的立下约定,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娃娃亲。
但当孩子真的出生,明确性别后,两人反而没有把这个约定当真。指腹为婚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作为新世纪的一员,怎么可能干预子女的恋爱自由呢。
但是现在阮梦倒是反应过来,说不定这两个孩子还真的有可能在一块呢?不过这事也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就好,要是能成就是意外之喜,成不了涂见月也是她的孩子。
“吃饭吧。”
一到十点,涂见月差不多就要开始犯困,但她还是想等到钟睦回来。这就和住在寝室一样,室友不回来就总觉得寝室里缺点什么,心里放不下。再加上对方也给出了一个明确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坚持一下也是可以完成的。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在电脑前睡着时,客厅突然响起声音,涂见月猛然惊醒,打着哈欠起身准备查看。
一开门果然是钟睦回来了,对方提着行李袋,在管家和程娟的簇拥下走进客厅。
程娟一抬眼就发现了她,打趣地对钟睦说:“你看你一回家,大家都知道了。”
钟睦闻声也朝着涂见月望去,对方已经换上了睡衣,半靠在门框上,虽然表情困倦,但仍强撑着冲他露出了个笑容:“回来啦?玩得好吗?”“挺好的,大家都很开心。”
“他们开不开心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问你……“涂见月话未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泪腺不自觉地分泌出眼泪从眼尾溢出,她随意地用手指撇掉。自从她开口后,钟睦目标明确的加快脚步朝她走来,将程娟与管家抛在身后。
两个大人也乐于看到他们亲近起来,也就没有跟上来,而是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你们聊,我去收拾行李。”
“不早了,记得早点休息。”
钟睦已经走到涂见月的面前,他发现对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光,甚至能看清自己在水光中的倒影。
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站在了一片雾霭沉沉的湖面上。只是下一秒,涂见月的眨眼便打破了他的幻象一一对方又打了个哈欠。他忍不住问:“很困吗?”
“有一点,不过的确快睡了。“涂见月的声音听上去也不如平时有精神,尾音会不自觉地拉长,甚至用上气音。
钟睦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得变得很轻,“那就早点睡吧。”他也知道涂见月的作息十分规律,这个点也的确该睡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