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又似惶惑。
阮苓先行入了酒楼,寻了处僻静角落坐下。
今日楼内客人不多,沈支言甫一踏入,便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薛召容一袭月白锦衣,正临窗而坐。
墙上悬着一幅画作,画中烟波浩渺,仙鹤翩跹。而他静坐其下,竟似与画中景致融为一体,恍若谪仙。这般风姿,任谁见了都要心头怦然。
沈支言在门前愣了良久,望着前世夫君,眼眶倏地发热。
薛召容,薛召容。
许是停留太久,店小二在旁轻唤了她一声,话音响起,不远处,薛召容闻声抬眸。
暮春的日光并不刺眼,可那一眼望来,却教沈支言如遭雷殛,半步都挪动不得。
随着木凳“吱呀”轻响,薛召容已是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