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不怎么喜欢吃饭,荆荡其实吃得也不太健康,但因着她,他每天都去食堂吃饭,易书杳跟在他身边,被他“他吃多少,她吃多少”逼着比平时多吃了一些饭。
两个月后,到了放寒假的日子,易书杳比之前脸色红润了不少,很有血气和活力,很多同学都说她看起来很健康。
她哪能不健康呢,某人就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吃了好多顿饭。
她从以前的胡乱吃几口对付,到现在的不敷衍对每一顿饭,整个人倒是没胖,因为荆荡饭后半小时还拉她一块去操场跑步。
这两个月下来,易书杳是真健康了不少,不再是那个瘦骨嶙峋,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小姑娘。
期末考完就放了寒假,中间大概有一个月,两人会见不到面。
考完试的那天,班主任在讲台上讲放假的事宜。
易书杳虽然考试完如释重负,但她想到有一个月见不到荆荡,闷闷不乐地翻阅着寒假的作业,耳朵放空,什么也听不进去。
许之淮在和荆荡说着寒假飙车的事,说很多人想约他一块去飙车,问他想不想去。
荆荡说当然去。
易书杳知道他爱飙车,他就喜欢这种刺激的运动。
“那行,我跟他们说,”许之淮高兴地说,“QW那边有比赛,听人说可好玩了,特刺激。”
荆荡嗯了声,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行。”
易书杳低着头,无意识将物理作业的本子折起一个角。
哎,他好像跟她不一样。
她会觉得一个月见不到面很难过,他倒是好像挺无所谓的。
易书杳把物理作业折起的角又折了一次,开了窗,风冷冷的,今年冬天至今还没下雪,温度却很低。
班主任还在讲台讲来年开春开学考,同学们一片沮丧,说这个年也要过得不好了。
“我们的目的就是让你们过不好年,别总想着玩,明年就高二了,再有一年就要上战场了,你们都不小了,得从现在重视起每一次考试。”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地说。
班里的同学当然都觉得现在离高考还很远,易书杳都这么觉得。
……还有两年半呢,她和荆荡,起码还有两年半能在一起。
易书杳呼了一口气,许之淮还在讲QW的比赛,他越讲越兴奋,好像参赛的是他一样。
班主任眼尖发现眉飞色舞的许之淮,拍了拍桌子:“个别同学不要太张扬啊,还没放寒假呢,分数考得低就算了,还这么不听话。你但凡要是像你前面那位考得好我就不说你了。”
前面那位考得好的是荆荡,他虽然就没着过调,但也偶尔学习,因为易书杳爱学习,他就把知识点弄懂了再去教她。他成绩本身就不差,一来二去就很拔尖了。
“又拿荆荡跟我比,”许之淮听懂了班主任的言外之意,但他不在意,又问荆荡,“比赛是除夕那天,你家里能让你出来吗?”
易书杳低头摸着尾指,除夕?
大团圆的春节,比赛居然弄到这个时间点,真够刁钻的呀。
不过……除夕,这么有意义的一个节日,她出奇地想跟荆荡一块过。
可惜,他要去参加赛车比赛呢,可是一点都没想跟她一块过。
哼,不过就不过,她一个人也能过得风生水起。
就是没那么开心罢了。
易书杳愤愤地拿笔戳了下物理试卷,突然,手里的笔被人抽去。她吓了一跳,循着笔的方向看去,对上荆荡挑起的眉:“谁惹你了?对物理试卷撒什么气。”
“啊,没谁惹我,”易书杳慢一拍地撒了个谎,“就是觉得作业太多了。”
荆荡噢了声,没看出小姑娘的异常,将笔放到她桌上,低头摆弄起手机。
易书杳拿起桌上的笔,埋头写起了物理题。她从最后一道题做起,本就有难度,又想起之后要一个人孤零零地过除夕,思路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