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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脖子被勒住,呼吸骤然一紧:“荆荡,你要干什么。”
荆荡没说话,整个人笼罩着戾气,手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青筋爆了一手。
男生被掐得呼吸不畅,脸色涨红,断断续续地说话:“对不起,易书杳,小杳妹妹,以后再也——”
易书杳害怕荆荡为她犯错,拽了下他的卫衣一角:“算了。”
荆荡没听她的话,继续用力掐着男生。男生脖颈的颜色变得乌青,很吓人,似乎下一秒呼吸就要断掉。
易书杳白着脸,提高的音量泛着脆弱的哭腔:“荆荡,够了。”
荆荡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滚了滚喉结,终是松了手。
那几个人逃命似的跑了。
雨依旧大,砸在地上贯穿耳膜。
易书杳和荆荡站在大雨里对视,雨雾模糊得互相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易书杳抹掉眼泪,吸了下鼻子:“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
“我还能真不管你?”荆荡眼睛漆黑冷感,声音穿过碎雨,一字一顿扎进她心脏,“反倒是你,易书杳,这辈子,你就别想扔下我,懂么?”
易书杳眼泪像断了线的白色珍珠,泪流满面地说了声好。
……
“书杳姐,醒醒,醒醒——”
易书杳睁眼,十分茫然。
“您睡着了怎么还哭了呀?”社里新来的编辑西瓜手忙脚乱从口袋拿出纸巾,“快擦擦,是感冒了吗?”
易书杳是社里的前辈,毕业两年就策划出了爆款书籍,西瓜对她很是尊敬。
今天是大神作者的新书签售会,易书杳作为一手将这位作者提拔起来的编辑,会在签售会上发言。现在是午饭时间,离新书签售会还有两个小时。
“喔,没事,谢谢你啊西瓜。”易书杳接过纸巾擦了下眼睛,才发现眼泪糊了满脸。
西瓜担忧道:“是不是感冒了呀?”
易书杳摇了摇头,嘴角苦涩地弯了弯:“没事,你先去吃饭吧。”
她没有感冒,也没有生病。
只不过,在与荆荡分离的第六年,再一次梦见了以前那个爱她如命的少年。
“我待会还得对下发言稿呢。”西瓜苦着脸。
“我待会帮你对,你先去吃饭,今天活动太忙,你别饿肚子。”
西瓜心里一阵感动。
易书杳是她见过对新人最好的编辑,明明在社里话语权很大却也没有任何架子,教她时还很耐心和专业,就像春日一样明媚美好。
“好,谢谢书杳姐。”西瓜转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易书杳擦干净眼泪,今天天气不好,厅外下着暴雨,潮湿的水汽残存在她的眼角。
梦里的场景以前真实发生过,依稀在眼前放映。
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被欺负时,荆荡的确会寸步不离地保护她。冷拽纨绔的天之骄子,也会用力地攥紧她的手,紧盯她的双眼,高高在上又低劣地说,你别扔下我。
可是,光阴沉浮,十七岁就似一场泡沫。
她和他紧牵的双手抵抗不过交加的风雪,绯红的眼眶困在那个永远磨灭不了的夏天,爱亦遗失在思念的每一个瞬间。
易书杳闭上眼,再次擦掉从眼角流出的泪。
两分钟后,她神色如常,抱着稿子去了签售会的展厅。
签售会开始前的一刻钟,大神作者冰酿圆子进了展厅:“小杳编编!我来啦!”
易书杳弯了弯唇角:“来啦,路上堵不堵呀?”
“可堵了,”冰酿圆子说,“隔壁展厅等会好像有大人物要来,关注的人特别多,难怪活动主办方只分给我这么个小展厅呢。”
易书杳安抚性质地玩笑:“什么大人物能大得过我们大神作者冰酿圆子呀?”
“上市科技公司的大总裁呢,听说长得特别帅,今天开新产品的介绍会,大佬云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