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皆是惨白一片,好端端一桩喜事,异变突起,所有人猝不及防!
这长宣侯是疯了吗!他不要命了吗!
顾寒阙面色沉着,眼底淬了寒冰一般,道:“有一件事莫要搞错了,我是来复仇的。”
复仇这个字眼一出来,仁鉴帝脸色大变,旁人或许听不懂,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孙太傅拨开人群站了出来,手指都在打哆嗦:“长宣侯!陛下封你为常胜大将军,你竞如此大逆不道!你、你你想弑君?!”顾寒阙看了他一眼,腕间一动,先割掉了仁鉴帝的发髻,贴着头皮齐齐削了过去,金冠顿时落地,一茬短发凌乱披散,狼狈不堪。人群中骇得不轻,又有人尖叫起来。
顾寒阙面无表情道:“未向孙太傅介绍自己,我是顾砚之子,顾寒阙。”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震惊且迷惑,是什么意思?他不是长宣侯方昭年么,是方家世子承爵的啊!这时一回头,才发现原本在堂上迎接皇帝的老太君不见了,动乱的一瞬间就被带不知哪里去了!
顾寒阙怕人多眼杂伤着她,早就吩咐了钟苗,迷药的手帕捂住口鼻弄晕了,背着就走。
“顾砚……果然是姓顾的……“仁鉴帝口中喃喃,被那一下给吓破了胆。白花花的发丝,看着好似瞬间老了十岁。
孙太傅等人自然连番追问,妄图拖延时间等来更多救兵护驾。殊不知,三皇子也来婚宴已经半路被控制了,而大皇子同样未能幸免。至于他们等的段言韧,根本不会来,更遑论其他武将,反应都没那么快。顾寒阙一抬腿踢在仁鉴帝的膝窝处,让他跪在地上,冷声道:“放心,银针的毒要不了你的命。”
只会让他半死不活罢了,想死都不容易。
这时,人群中有人企图配合携带来的随从一起反抗护驾,有羽林军在,他们以为不难。
谁知三两下就被姜涿带人镇压了。
顾寒阙一把将仁鉴帝掳上马车,朝着皇城杀去。他可不是来讲道理的,也没空跟这些人细说当年恩怨,所谓道理,只由胜利者书写。
皇帝落手里了,事情却不算完,他们必须把皇宫控制住,否则还能对外搬救兵。
而有了仁鉴帝做人质,皇宫投鼠忌器,确实无人敢拦。如他预想的那般,比起强攻能减免许多不必要的伤亡。涌上大街的兵马仿佛天降奇兵,没人知道是何时潜伏进城的,原本等着喜事的百姓们一看那整齐划一的铁蹄,就察觉事情不对了。再被军队勒令回屋去不许胡乱走动,纷纷做鸟兽散,生怕跑慢了自己不慎成为刀下亡魂!
顾寒阙带人一路杀进皇城,逼近内宫时得到皇后的拼死抵抗。她要疯了!她不能接受这种结果,哪怕老皇帝立即死了,也不能让江山旁落!
甚至死了更好,三皇子便有名义振臂高呼,号令三军替父报仇!皇后想了许多紧急应对之策,可惜,宫里有很多内应,都是李扶尘事先安插的,就为了有朝一日能用得上。
任凭她怎么发号施令,也守不住宫门。
皇城外,五城兵马司的人匆匆赶到,立即打了起来,双方一交手高下立判。顾寒阙带出来的兵训练有素,马匹健壮,精铁制成的刀具无坚不摧,对方手里偷工减料的东西,真刀真枪的干上不消两下就断裂了!结果不必说,一场闹剧突发至落幕,只短短一个多时辰。主要抓获对象便是仁鉴帝和大皇子三皇子,其余的太小,皆不成气候,他们被紧紧捆缚,等候审判。
反抗的武将,唾骂的文官,看情况杀了几个,就在那金銮宝殿上,顾寒阙手起刀落给他们放血。
这群人才彻底老实了下来,认清现实。
皇城被顾寒阙的人铁桶一般团团围困,整个京城皆已落入他手。而在京城之外,几十万兵马的兵权也在他手上,即便外面有哪个大人想来救驾,也使唤不动。
顾砚这两个字,本该随着时间而逐渐被人淡忘,一夕之间,又在京城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