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语气,制止了绵苑悲愤的胡思乱想。对上她圆溜溜的愤怒眼眸,他道:“并非你想得那样,回去后多看几本书。”
“还看?"她根本不想看医书,并且对这话表示了质疑:“你是不是在骗我!“我为何要骗你?“顾寒阙用鼻尖轻蹭她的,道:“这是正常现象,虽说并非每个人都会如此,但……大抵因为绵绵天赋异禀。”“?“这个词汇对绵苑来说太过莫名其妙了,这算哪门子的天赋呀,他定是在哄骗她,就是坏心眼的想看她出丑!
昨晚她哭得伤心,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跟四十二号一样,没有被当人看。
主子不仁慈,底下人只能被捉弄,真的好难过……不过没哭多久,情绪和精力都发泄了一通,很快困意上涌,就睡着了。今早倒是神采奕奕,休息得很好,可是昨晚的记忆就像给她晴朗的天空蒙上片片乌云!
倘若有一天她死了,回顾自己短暂的一生,遇上姓顾的仇人没有刀尖相向,还被愚弄了一番。
真是没脸去见死去的爹娘。
绵苑的内心煎熬得很,她倒没有认定顾寒阙十恶不赦,不论真相如何,为什么要她来判断,她就不能躲远一点静观其变么?顾寒阙见她心事重重,没好气的轻咬了她一口。“我那般取悦你,你却觉得我不怀好意。”真是不知好歹。
绵苑回过神,心里敢怒不敢言,想了想,还是不能撕破脸。如若不然,这人不管不顾的棍棒伺候,她又能如何?怕不是要被捅死在榻间……
绵苑抽抽小鼻子,理智回笼,决定能屈能伸。她伸出两只细白的胳膊,抱住了顾寒阙,软声道:“是我误会你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好不好?”
千万不要拿大棒对付她……
顾寒阙不为所动,面上显得很冷漠。
绵苑却已经知道了他的脾气,寡言冷语,但不是个硬心肠的。认真哭一哭,感觉就能劝住他。
她学坏了,企图利用这一点拖延时间,然后伺机而动。“得寸进尺。"顾寒阙掐了她软糯的脸颊。在驿站休息一夜,队伍继续上路。
顾寒阙的药效极好,整个驿站的人没有发现不对劲,也没睡过头,根本疑心不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凌晨果真下了一场大雪,将道路给蒙上一层棉被,白茫茫的一览无余,光洁平整。
昨夜的马蹄印子早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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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路程没有耽搁,顾寒阙见好就收,没有把绵苑逼得太紧。众人顺利返回京城,侯府里老太君早已望眼欲穿了。阔别多日,京城的街道依旧繁华热闹,大街小巷充斥着浓厚的年味。这番景象,与那苍白萧条的宝义对比,差别不可谓不大。明天就是除夕夜了,他们回来的时间卡得非常紧。顾寒阙到家后,立即去看老太君,绵苑跟他一起去。离京这么久,想念她老人家了。
老太君欣喜得很,孙儿外出,还把绵苑带走了,府里就剩她几个,实在安静,回来就好!
若不是给泽兰院布置家具有事忙活,不定要整天从早坐到晚。顾寒阙没时间陪她用饭,匆匆见一面喝杯茶,就该换身衣服入宫面圣。老太君知道他忙,连忙挥手让他快去,她这边张罗一桌好菜,等他晚上回来吃。
还叮嘱了徐管家,派人去跟宜真公主报信。公主也是日日盼着顾寒阙回来,虽说回京的动静她很快就能知道,但侯府亲自命人跑腿,方显重视。
绵苑留在慎柏堂,陪着老太君说话。
老太君没去过北地,好奇得很,那大雪灾是个什么光景,这边都想不出来。绵苑捡着沿途见闻说给她听,道:“老太君心善,捐献的所有东西,对他们来说皆是莫大的帮助。”
一点点希望,就能抓住,努力活下去了。
再提及士兵和村民一起搬运尸体挖坑掩埋的场景,老太君心生不忍,长叹一口气道:“天冷不会发生疫病,也算万……否则,将会有更多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