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
“不,这是阵法之道,名为迟尺天涯,你想学么?”
铁棠疑惑道:“刚刚并未见前辈布下阵法......”
“哈哈哈哈”方鹏翼仰头大笑。
“你以为的阵法是什么?只能固定在一处么?”
“难道不是吗?”
方鹏翼摇头,一指脚下:“我左脚量天尺,右脚四极天,天地之大,只在我双脚之间。”
铁棠眼中紫光浮现,认真打量,这才发现他脚上那双浅蓝色的云纹布鞋非同寻常。
“这是....两座阵法?”
“不错,我这双鞋便是两座阵法,若是无钱买酒喝,也可以拿去典当,换些酒钱。”
“厉害!”铁棠由衷敬佩。
将阵法外力归于己身,凭白让自己实力上涨了不知多少,打起来天然就占据着优势。
而且鞋子可以铭刻阵法,衣袍呢?
铁棠越看越觉得高深莫测,甚至他觉得方鹏翼周身皮肤,乃至满头青丝,都可能已经布了大阵。
这就太过恐怖了!
“想学么?”方鹏翼又问了一句。
铁棠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铁某崛起至今,时日尚短,能有如今成就,已经是侥天之幸。
若再专注于符箓、阵法之道,只怕分心乏术。”
他照实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没有隐瞒,也没有敷衍,至少在短时间内,他真的不会再去触及其他外道。
这种话方鹏翼显然听得多了,世间有此想法的不止铁棠一人,越是天资出色,越是对自身有着充足信心。
在许多人看来,符箓、阵法只是外物,岂能比伟力归于自身划算?
那才是谁也夺不走的东西。
“不急,我还有些年头可以活,你纵然有着绝巅之姿,也不可能一直高歌勐进下去。
等你登临仙境之后,终究还是会慢下来。
到时你也许会明白阵法的好处。”
铁棠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好了,这些姑且不谈,听说你以血祭之法画出了驱雷咒,且威力惊人,远超寻常。
可否当面在本座面前画上一张?”
“这有何难。”铁棠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接着拿出之前方乐贤给予的空白黄符、朱砂。
再以左掌为砚台,挤出一点鲜血,加入朱砂研磨,拿出一杆狼毫笔凭空画符。
躁动的小貔貅此时也安静下来,呆头呆脑地看着铁棠作画,不时还要出言‘指点’。
“画得真难看。”
“你的字真不咋滴。”
“人说字如其人,古人诚我不欺。”
“这不是画过了么,你在那位置瞎涂啥呢?你会不会啊?”
.......
铁棠无视小貔貅的絮絮叨叨,认认真真将一张驱雷咒从头画到尾。
待到尾声,符箓即将成形之际,周身便有电弧闪烁,黄符无风抖动,一股股震慑鬼魅、威吓魍魉的气息散发出来。
方鹏翼看到这一幕,童孔陡然一缩,双手下意识紧握。
他一生画了不知多少符箓,自然知道此情此景意味着什么。
“血祭之法......”
“前辈,好了。”
铁棠停笔,黄符飘在身前,周身不断有雷霆电弧游动。
“召雷!”方鹏翼已经大致猜到了这张符的威能,但还是想要亲眼一见。
铁棠自无不可,手捏法印,口颂道诀,如同第一次施展符箓那样,再次借助自己所画的符箓驭势雷霆。
轰隆隆!
伴随恐怖的乌云天象,浩荡雷霆从天而降,将远处一座山头直接削去了小半截。
异象引起了清水城内众人注意,一道道身影、神识从城内奔走、散发,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就在城外不远处的铁棠二人,却仿佛被无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