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安抚道:“我没事。倒是你,我醒来后一连好几个人同我说皇上给你赐了婚。”
“娘亲,我不想、”
“你爹还和我说是门好亲事呢。”
李兰惜兴致上了头,没听见姜钰雪的话,无意间打断了她,伸手隔着衣袖抚上姜钰雪的脸颊:“我的乖雪儿,没想到还能看到你成亲的样子。”
姜钰雪看着李兰惜眼中的温柔,鼻子发酸,抬手捋开她的袖角,摸上她发凉的手:“娘亲……”
她虽然平日里被说像只小猫一样咋咋呼呼的,但在李兰惜面前,她总会不自觉收敛起自己吵闹的性子,不让她担心自己。
“对了对了,”
李兰惜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在榻边的柜子里摸索着,“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不一会儿,她推出一个有些沉的木匣,示意姜钰雪打开。
木匣被缓缓打开,一件红衣映入眼帘。红色绸缎上一针一线细细绣出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一寸一寸地撒上了金粉。
姜钰雪看着这件红衣,不禁一愣,抬头便对上了李兰惜充满宠溺的注视。
“娘亲,这个是……”姜钰雪小心翼翼地向李兰惜确认。
见她面上的意外之色,李兰惜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嘴角笑开,得意道:“这是我之前偷偷给你做好的,怎么样?喜不喜欢?”
“没想到竟然能看到你穿上,娘还以为熬不到了呢。”
“呸呸呸!”姜钰雪听到这话,急得一把抱住她,抢在她前面开口,“娘,你说什么呢!”
“娘亲要一直陪着我长大的。”
李兰惜轻拍着她的背,笑着哄她:“好,好。”
姜钰雪窝在李兰惜的肩膀上,眼眶中偷偷盛着泪水,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袖。
-
“殿下。”洛十一叩响书房的门。
裴敛端坐在案前翻看着书卷,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他纤长的眼睫上镀了道辉。
“何事来报?”裴敛抬起头,眉眼中未有情绪。
“上回抓到的刺客供了,那名男尸名为张越,是宫里的一名侍卫,与姜甫是旧识。”洛十一道。
“两人身份如今已经相差甚远,竟还有联系?”裴敛问道。
“是。只是……书信已被血染得看不清,无从辨认里面究竟写了什么。”洛十一道。
“殿下,可是要找姜甫来查?”
“不必,我有别的办法。”裴敛沉声道。
案子里查到了嫌犯,而嫌犯的女儿过几日就要嫁进府上,这样还不查吗?万一日后当真有诈,那岂不是红事成白事?甚至还会抹黑端王府。
洛十一内心直犯嘀咕,但又无权过问主子的打算,斟酌半晌,又另外报道:“还有,管事说婚服已经备好了,还请殿下去试试。”
裴敛起身绕过洛十一走到门外,白衣被日光勾勒得格外刺眼。
“不必了,我不喜她。”
-
“阿姐——”
姜钰雪从李兰惜那边离开,直奔姜芸屋里:“阿姐,你怎么回屋了,我找你好久。”
“怎么了?”姜芸远远便听见她的呼唤,本是想笑着说她几句,回头竟见她眼眶的红晕,赶忙关切道,“你怎么哭了?爹爹骂你了?”
“没有没有。”姜钰雪利落地摇头否认,单刀直入,“阿姐,那你教教我吧。”
“嗯?怎么突然这么听话了,真的没被爹爹骂?”
姜芸上前掏出手帕,轻轻擦去妹妹眼角残留的泪水:“你想我教你什么?”
姜钰雪眼珠子转了转,眨了眨眼:“学些……男人喜欢的?”
“你、你、”姜芸听她一说,脸上骤生红晕,扯着她的衣袖示意她低声些,“你突然间说什么呀?”
“阿姐,”姜钰雪按住她阻挠的手,一脸正色,“我想好了。”
“我嫁过去,讨他欢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