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口干,想喝水。
程沅沫动了动手指,眼皮沉重地睁不开,思考着如何醒来喊人时,似乎被谁扶起。
唇碰到了瓷器,随后是温热的水湿润口唇,抚平胃中痉挛。
“伯玉。”
“嗯。”
“……”
程沅沫猛地睁开眼,对上纪凌安红红的眼睛,十分醉气醒了九分,沙哑着嗓音道,“你哭了?”
纪凌安捏着杯子,再喂了口水才回她,“没哭。”
他不愿意说,程沅沫看向守在不远处的青竹,“你说。”
“回家主,公子担心您便一直等着您回来,见您醉的厉害放心不下,一直守着到天亮,这眼睛就熬红了。”青竹把公子的付出缓缓道来。
程沅沫咂了咂嘴,借着被子遮挡握住纪凌安的手,“我没事了,你快去休息吧。”
手掌交叠,纪凌安心尖微动,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吐的嗓子都哑了。”
“北边商会的会长来咱们这儿考察,想要达成长久合作,拿下北边市场能获利不少,手底下那些小商户也能跟着喝口汤,所以不能放她继续南下。”
哑着嗓子,程沅沫耐心解释,“昨晚接风宴,在楼里摆了席。北边的人你知道的,喝酒跟喝水一样,要谈生意哪能让对方不尽兴的道理,闭着眼睛喝了。”
纪凌安极为不赞同她的行为,拧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你是想着所有人,独独想不到自己的身体,万一喝出问题了怎么办?”
知道夫郎关心自己,程沅沫心里美滋滋的,翘着嘴角,“我心里有数,等这笔生意拿下,我就不那么拼了。”
拍拍纪凌安的手,再次心疼道,“我没事了,快去休息吧。”
熬了一宿年轻人尚且疲惫不堪,更何况是身体本就薄弱的纪凌安,硬撑着等到程沅沫醒过来罢了。
与屋内的婢女仔细叮嘱一番,纪凌安托着疲惫的身躯起身,背过身的一刹那,程沅沫心房触动,脱口而出道,
“就留在这儿睡吧。”
相同的还有纪凌安疑惑的问话。
“你是去的哪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