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2 / 3)

挣脱的幻境。面容冷淡的女子不着痕迹躲开了他的手。

她看着他说:“过两日是青冥台的祭祖仪式,你要随我参加。”没有什么问候,也没有什么柔情,她只是不容置疑地传达了命令。相较于她曾经面对自己这个唯一徒弟的温和,此时的态度已经说得上是天差地别的冷酷。

但站在她面前的徒弟却在怔愣一瞬后,忽地笑了起来。他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最后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肩膀颤抖,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在黑夜中泛着幽冷的眼珠几乎有种令人不适的非人之感。涂因与他对视了片刻,然后挪开了视线。

她想起自己一开始决定收下这个家破人亡的男孩为徒时,无相宫宫主对她说的话。

他说,你与他绝非善缘。

涂因不在乎他,自然也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不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又让她觉得这句谶语似乎正在一一应验。她没有什么亲近之人,记忆中与父母亲人的相处片段也早已被时间吹散。在面对这个可怜的小徒弟时,总有一种想对他好、又有点无从下手的茫然。等她终于摸清楚师尊和徒弟应当如何相处时,后者已经完全成长起来,一点也不接受她的抽身后退了。

他已经失控了,他只想让她控制他,可师尊不应该与徒弟有如此微妙的关系。

她并不是很想纵容他肆意妄为,但她又总是在愧疚没有将他教好,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而这样的愧疚反而又让他们之间的纠葛越发难解。涂因早已到了破镜的边缘,之所以没有破镜,只是因为她的心境还没有被自己挣破。

为了宁绥好、也为了她自己好,他们不该再维持这样纠纠缠缠的关系。等祭祖仪式后,她就该去天下游历。

时间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却让她知道了一个道理:任何刻骨铭心的情感牵绊都会随着时间而渐渐变淡,直至消弭。只要不再与她相见,他总该可以走回自己的正道吧。她如此想到。

宁绥并不知道涂因沉默的这几瞬在思索什么。他只觉得自己在东阳城浑浑噩噩的日子终于看到了希望。他不在乎师尊到底是为什么改变想法来见他,也不在意等自己回无相宫后会不会再次被暴怒的宫主关进戒律堂。

他只知道,只要她愿意来见他,那便意味着她还在犹豫,她的心中还放不下他。

他的名字在师尊心中的地位依旧举足轻重。不知过了多久,宁绥终于收住了笑。

他歪着头,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撇开脸不看他的女子。“师尊,"他的声音轻缓,尾音消散于月光湿漉漉垂怜的深夜,…夜深露重,您要去我屋中坐坐吗?”

一一这是叶怀昭听到最清晰的一句话。

她睁圆了眼睛,掐着谢迟云胳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而后者很给面子地忍住了疼痛没有出声,只是用另只手覆盖了她的手背,试图让师妹意识到她手底下掐着的是个人。

但他们不远处榕树上站立的乌鸦却没有这么自觉。乌鸦轻轻歪着头,猩红色的眼眸注视着下方的四个人,忽地毫无征兆地拍拍翅膀,嘶哑地叫了一声。

只这一声,有两个人瞬间回头。

感知敏锐的无妄仙尊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远处隐藏气息的两人,迅速地和正要伸手触碰她手的男人拉开距离。

而叶怀昭的身边,谢迟云手指掐诀,直接干脆利落地用术法斩断了乌鸦的脖颈。

猩红的鲜血泼在粗糙崎岖的树枝上,在黑夜中留下一道暗色的痕迹。谢迟云甚至没有理会从身后投来的一道隐隐杀意的眼神,便垂首对叶怀昭道:“师妹,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乌鸦,直接杀了便是。”叶怀昭若无其事地忽略宁绥投来的目光,干咳一声装作专心致志地问:“为什么?”

感觉上没有任何魔气也没有任何灵力,和普通乌鸦没什么区别,若非谢迟云提起,叶怀昭自己根本不觉得乌鸦有问题。不过说

最新小说: 当我穿到罗浮仙舟后 泡沫时代东京文豪 九零之弹幕教我发家致富 异界奇遇录 怎么都在觊觎万人嫌反派?! 天黑了,我想睡觉 人在匪窝,从小土匪到一方霸主 一人之下:请称呼我金色闪光 斗罗大陆之冰王复苏 心声都是瓜?侯门主母炸翻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