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像要把后金国的天哭塌。
“琉白!“轩辕澈的剑微微用力,“走!“
琉白最后看了眼后金国主逐渐冷却的尸体,松开了攥着匕首的手。
鲜血立刻顺着伤口喷涌而出,在红毯上溅起细碎的血珠。
她转身走向轩辕澈,月白喜服上的血渍在烛火下泛着暗紫,像朵开败的曼陀罗。
太子辰飞的哭声还在身后追着她。
琉白知道,这哭声很快会变成怒吼,变成屠刀,变成后金国对天辰的血洗。
但她不在乎——十年前的血债,她已经讨回了第一笔。
剩下的,就用更多的血来还吧。
喜堂的门在她身后重重关上。
门外,秋痕的龙骑卫已经列好阵形,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轩辕澈的手扣住她的腰,带她跃上战马。
马蹄声响起的刹那,琉白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是太子辰飞砸了案上的酒壶。
酒液混着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
这河,才刚刚开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