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眼皮子底下。
如果皇帝真的愿意让卫王出任这个位置,那齐政对皇帝可能的心思,把握便能更深些了。
他看着卫王,“如果陛下真能将殿下放到这个位置,或许真的是有培养之心,殿下切莫觉得委屈,踏实干出成绩才是要务。”
卫王认真颔首,缓缓道:“如果按照这样的话,这沿途该停还是得停停,多听听看看地方官怎么做的才好啊!”
说完,他忽然反应过来,笑着对齐政道:“你方才还附和我说无需跟地方官打交道了,原来也不是实话啊!”
齐政微微一笑,“这是殿下自己琢磨出来的事情,可不是在下反对啊!”
凌岳听着两人的言语,看着两个人一脸笑容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无语,“你们不会真觉得就这么就能推算出陛下的心思吧?就不再做点其他的准备了?万一不是呢?”
卫王看着他,想了想,“你若是这么说了,那多半就是了。”
凌岳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在傲娇片刻之后,他扭头看着齐政,“你那酒楼,没有你坐镇,你确定能达到沧浪园的效果?”
齐政笑着道:“在下觉得,我们要充分相信中京人民的骄傲和自信。”
事实上,就在此刻的金玉阁中,同样有人问出了和凌岳一样的问题。
询问的对象是齐政的“亲传弟子”宋徽,而开口问话的人,则是定国公府的凌大管家。
宋徽并没有如齐政一般直接回答,而是笑着道:“大管家何出此言?”
凌大管家站在二楼的包厢门口,看着忙碌的阁中,缓缓道:“金玉阁在魏奇山手里,能成为享誉全城的酒楼,往来皆是权贵,但同样的地方,放在我们手里,可并不一定。”
宋徽点了点头,“大管家说得有道理,小到一个家,大到一个国,不同的人管起来,就是不同的成效,不能说金玉阁以前生意红火,在我们手里也一定红火。”
凌大管家扭头看着他,“你很有信心?”
宋徽微微一笑,“听说这两日,中京城在流传一本叫做牡丹亭的书?”
听见这忽然转开的话题,凌大管家挑眉,以他的城府自然不会冒冒失失问什么很愚蠢的问题,只是面露询问地看向宋徽。
宋徽轻声道:“请大管家拭目以待。”
当时间来到上午,云集在宫中的百官已然散去,如一群飞鸟,没入了各自的林间。
齐王坐上马车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一进府,便扯了扯自己的朝服,让下人服侍自己换上一身舒适的衣衫,然后走入书房,靠在软塌上,愉悦地松了口气。
独孤先生笑着给他端上一杯茶,“看殿下的神色,似乎朝会的结果很不错?”
齐王嘿嘿道:“定国公主动给魏奇山解围了。”
独孤先生眉头一挑,笑着道:“那楚王殿下恐怕会想很多了。”
齐王哈哈一笑,“他最好去敲打一下定国公,或者为难一下定国公新开的酒楼。”
独孤先生也笑了笑,“可惜楚王殿下绝不是那么莽撞的人。”
齐王叹了口气,“是啊,本王这个王兄,心思可深着呢!”
他看向独孤先生,“那你说本王接下来用不用亲自去与定国公拉拢一番?”
独孤先生笑着摇头,“殿下出马,这事情就变了,陛下不会允许的。”
齐王面色微变,点了点头,“也是,定国公毕竟执掌兵权,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与本王结交。”
独孤先生嗯了一声,“所以眼下这时候,让魏奇山去便是了。只需要在关键时刻,定国公能站在我们这头,就够了。”
齐王点头,想了想,“那得给魏奇山栓好绳子。”
独孤先生微微一笑,“殿下所言甚是。”
另一边,楚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细细地洗过手,理了理衣衫,在府上慢慢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