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聪明人。”
沈千钟也没计较,低头看了起来,然后就没声儿了。
齐政默默喝茶,当一壶茶都快见底的时候,沈千钟终于意犹未尽地将最后一张文稿看完。
这还是一目十行地粗略扫过,看个大概。
然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齐政,“你睡过多少女人?”
一开口的话,差点就把齐政呛住。
“这东西,没睡过好些女人,没经历过好些情爱,岂能写得如此透彻,如此动人?”
齐政正要开口解释,沈千钟道:“我知道,又是你那个神乎其神的恩师所教的吧?”
嘿,还会抢答了!
齐政连忙点头,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我虽没经历过什么情爱,但当初看此文,便觉动人心魄,凄美至极,便想着此番若能将这个排成曲子,或者排成评书,应该符合这江南水乡的温婉情思吧?”
沈千钟兴奋点头,“何止是符合,若有此文,我有信心,能将这园子,弄成苏州名流荟萃之地,雅俗共赏之所!”
“好!”齐政当即点头,“那就一言为定,此事交给沈兄了!”
沈千钟也没扭捏,嗯了一声,就算接下了这个活。
而后,齐政又与沈千钟商量了一下,如何将这个原文改为曲子和评书,齐政的各种念头,再次让沈千钟震惊不已。
对此,齐政只能再度甩锅,“这些都是家师曾经与我言说过的,只可惜,那狗日的倭寇,哎”
“倭寇真的该死!”沈千钟一脸遗憾且愤怒地砸向桌子,咬牙切齿。
这是何等大才啊,若还在世,不说经世济民,便是著书立说,名留青史,也是轻而易举啊!
齐政也跟着点头,“是啊,倭寇真的该死,死一万遍都不嫌多!”
二人又细细推演一番,说的沈千钟心潮澎湃,酒兴大发。
在三下五除二将沈千钟放倒之后,齐政贴心地给小趴菜盖了个薄毯,关好窗户,打着哈欠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钟玉阁,回家补觉去了。
交给沈千钟的事儿,除了喝酒,他都放心。
一日之后,浓浓的夜色之中,一辆纯黑色的马车,缓缓来到了钟玉阁外。
沈千钟第一次走下了钟玉阁的四楼。
来到一楼,守阁人小老头儿已经站在了一楼的堂中,安静地看着他。
“岑先生。”
面对这位老人家,沈千钟恭敬十足,深深一礼。
小老头儿看着他,“要走了?”
沈千钟想了想,最终如实道:“是。”
“早就该走了。”
小老头儿并未拦他,叹了口气,“跟那帮人守什么规矩,大好年华,都耽搁在这个破楼里面。放心出去,放手施为,方不负一生所学。”
缓缓说着,他缓缓转身,走向了灯火照不到的幽暗之中。
他说给沈千钟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给自己人生写下的注脚和诫语。
望着这个明明大才惊人,却最终选择困守孤阁半生的老者的背影渐没,沈千钟深深一揖,转身大步出了阁门。
当马车渐渐远去,阁楼中重回死寂。
似有低低的呢喃哼唱,萦绕在梁柱窗棱之间。
“吾曾见,大漠烟孤风沙苦;”
“吾曾见,群山巍峨长城伫;”
“吾曾见,大河滔滔留不住;”
“吾曾见,金戈铁马百姓哭;”
“却只是,蠹虫嚼透了万卷书,替我走遍了那九州路;”
“屈子离骚葬了楚,孙子兵策肥了那窃国的鼠;”
“太公渭水把那周国助,文种望剑终是羡了陶朱;”
“宫阙万间,都做了古,帝王将相,也化了土;”
“且蘸月光将那断简来补,忽见窗外那少年郎呦,正是梦中我面目;”
“正是~梦~中~我~面目”
在苏州城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