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地说了,这门亲可不是我自己不认的。”
她忍不住讥讽道:“更何况,你们这叫登门吗?径直闯入,还打伤我府上下人,问罪也没这态度吧?”
陆家大爷开口道:“小妹,你周家是发达了,但孝道终归是在我们这头的,如今我们主动登门,是给你周家扫平未来的障碍,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若不顾孝道了,自绝于陆家,你未来在江南寸步难行!”
这父子二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意思。
你周家现在好了,那这亲戚关系你就逃不了了!
他娘的,毕竟谁能想到这小小周家不仅没在鲁家的打击下死掉,还攀上了卫王这样的高枝啊!
周陆氏咬着嘴唇,温柔的面上,眼神凄离,而后渐渐变得坚定,“自当日诸位与我周家断亲,我周家可没寸步难行一说。”
“哎!”
陆老头儿长叹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这一刻仿佛透出无尽的凄然,“绮丫头,当初是父亲气糊涂了,你娘也整日以泪洗面,埋怨于我。都是一家人,咱们以和为贵,从今以后,一家人和和美美团团圆圆,好好过日子可好?”
周陆氏叹了口气,“若是卫王回了京,我周家又没了后台,怕是又要被诸位断绝关系吧?”
“混账!”
陆老头儿见软的不成,终于忍不住将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砸,厉声喝骂道:“孝为人之本,你立身天地之间,居然能说出这等无父无母的话来!届时民意汹汹,我看卫王还敢不敢用你周家!”
“这个不劳你费心,卫王殿下只会看不起你们这种趋炎附势的人。”
房门外,传来齐政清朗的声音。
而后齐政便和周元礼一起走入了房间。
周元礼当即上前,一把将独自面对几个恶人的周陆氏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后背安慰着。
齐政看着陆家三人,冷笑道:“我若是你们,今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这些无耻又恶心的行为,若能幡然悔悟,还不失为一场造化。”
瞧见齐政,陆洪咽了口口水,不敢造次。
但陆家大爷却只知些皮毛,不知道太多细节,只当齐政这个义子,和如今吴地大户们府上那些奴仆义子是一回事,当即大怒,“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主家的事情,也轮得到你这个贱奴开口!”
在他眼中,齐政不过就是沾了周元礼的光,而帮着卫王跑跑腿的下人而已,哪儿轮得到他来教训自己。
但他没想到的是,听见这话,周元礼瞬间如踩了尾巴的猫,松开周陆氏,冲上前抡圆了就是一巴掌扇在陆家大爷的脸上,怒吼道:“你他娘的嘴巴放干净点!”
看着以前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赔笑阿谀的周元礼竟然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陆家大爷先是彻底傻住,旋即暴怒,“周元礼,你他娘的活腻了!”
说着拎起拳头就要动手,但手腕却被一支铁钳般的手死死钳住。
而后,一阵巨力袭来,他整个人被朝旁一推,跌坐在地。
张先收回手,站回齐政身旁,目光冷冷。
陆老头儿心疼儿子,扭头看着周元礼,“德舆,你娶了我陆家女,如今却要帮着外人,还是一个下人,如此对付我们?你不怕天下人心寒吗?”
周元礼兴许是被气急了,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说话也刁钻了起来,“天下人若真的有心,第一个就是对你陆家上下心寒!你们做的哪样是人事!”
“另外,我再重申一下,齐政不是下人!他虽是我的义子,但却是我望尘莫及的天才!我若再从尔等口中听见一句诋毁,我与尔等不死不休!”
“好好好!好个周德舆,老夫算是看错你了!”
陆老头暴怒道:“你若不想认这门亲,何须找这种蹩脚的借口!老夫告诉你,别看你现在有了几分风光,我等高门大族的底蕴是你想不到的!江南商会这些日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