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边憋着笑,一边将凌岳那张反向开光的嘴的事情说了。
齐政恍然,“怪不得殿下方才说,如果没有凌将军这江南之局可怎么办,原来是这个意思。”
卫王笑着点头,“我还在想,凌岳若能再说你点什么,你还能给个惊喜呢!”
齐政笑了笑,心头却对这种东西并不在意,哪儿能真那么玄乎,那不成了反向言出法随了。
他岔开话题,对卫王道:“在下明日动身去扬州,这苏州诸事,殿下需多多留意。殿下明日宣判之后,怕是还有波澜,尤其需要注意。”
卫王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都为我谋划到这个程度了,我若还撑不起来,那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了。比起苏州的情况,我更担心你,那些盐商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齐政笑着道:“殿下放心,我不是去和他们打擂台的,他们势力越强,到时候给江南集团这帮人上的绞索才会越有力不是。咱们费了这么多心思给他们挖了坑,得确保他们跳进去啊!”
卫王神色凝重地嗯了一声,“千万保重。”
“另外,宋岩的儿子,我答应过他,帮他复仇,殿下甄别一下,如果他值得信任,就把他一起送进山里吧。”
“好。”
“还有,在下动身之际,殿下最好就将那个消息先在小范围放出去,不必大张旗鼓。”
“好。”
“那在下就告辞了。”
卫王迟疑了一下,“真不要我请凌岳给你整两句?”
齐政哈哈一笑,摆手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目送着齐政在护卫的护送下远去,卫王返回了军帐。
军帐里,凌岳也将册子看完了第一遍。
他将册子郑重地放进怀中,看着卫王认真道:“我不得不承认,此人对你的帮助,已经有我一半的效果了。”
卫王扯了扯嘴角,“来吧,说说你的练兵大计。”
离开城西的流民聚集地,齐政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穿过城池,去往了城外的码头。
卫王派给他的护卫名叫张先,跟着齐政走在路上,想到那日周元礼在乌篷船上的话,轻声提醒道:“齐公子,您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保重身体,日子还长,身子垮了可要不得。”
齐政闻言微微一怔,旋即轻笑摇头。
他当初报考选调,图的也不是那个坐椅待币,问薪无愧,万死不辞的安稳,他是真的有一腔抱负在心头的。
如今虽然局面坏了点,但并非没有逆转的机会,而且是更能建功立业的时代,又哪有懈怠的时候呢。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歇不得啊!”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码头上,找到了周元礼帮他盘下来的茶铺。
站在那栋二层小楼下,齐政微微仰头看着,“这好像不能叫茶铺,应该叫茶楼了。”
“哎哟,政少爷!您来了啊!”
茶楼的掌柜连忙亲自迎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将齐政请进了楼中。
而瞧见齐政,如田有福等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上前问好。
看着原本缺衣少食的他们,如今至少个个都穿戴整齐,脸上也有了光彩,这一派生活有希望,干活有力量的样子,让齐政也很开心。
与他们说了几句,询问了衣食住宿,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之后,便笑着让他们去忙了。
众人自然是好一通感恩戴德,现在的日子,安稳又轻松,还有钱拿,怎么不比之前那朝不保夕的日子好,都无比庆幸那天晚上答应了齐公子。
跟众人聊完,齐政便跟掌柜来到了一处临窗的雅间。
他站在窗边看着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开口问道:“明日,会有人送一些孤儿来,他们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吧?”
茶楼的掌柜正是当初长宁布庄坚守到最后那位忠心耿耿的掌柜,因为知道齐政谋划的事情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