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被饿死,兖州就要落入吕布之手,一州士民皆将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我不拿濮阳人做挡箭牌,濮阳就要失陷,整个兖州就要落入刘备那假仁假义之徒手中。”
“这一州的士民,早晚皆要亡于刘备的毒手!”
“我的所做所为,只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牺牲小部分人,来救我整个兖州士民!”
“我程昱背负着骂名,行的却是大仁大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蒋济被怼到目瞪口呆,神情震惊。
不是惊于程昱理直气壮,而是震惊于程昱竟然能强词夺理到如此地步。
“程昱,你我皆是读圣贤书之人,你我可以效忠于大魏,效忠于魏王,却不能颠倒黑白!”
蒋济如刃的目光直射程昱,厉声道:
“吕布纵然反复无常,可他从来不是一残暴之人,当年兖州大旱,吕布军同样缺粮,可他何曾拿兖州百姓做军粮?”
“兖州就算落入吕布之后,这一州百姓,何至于身无葬身之地?”
“还有那楚王刘备,你可以说他假仁假义,可他从未屠过一城,更不曾为攻城掠地,便擅杀百姓。”
“倒是我们的魏王,一生屠城无数,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
“当年为阻楚军北上,更不惜掘开济水,置十几万兖州百姓生死于不顾。”
“若论残暴不仁,放眼天下,谁还能与我们魏王一较高下?”
“我蒋济今日就说句忤逆犯上之言,兖州落入那楚王之手,这一州百姓才真正得以解脱,方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蒋济声色俱厉,越说越激动,言辞也愈加激烈“忤逆”。
显然曹操此前种种恶行,他看在眼里,心中已是积攒了太多的不满。
今日,在程昱的刺激下,终于是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出来。
程昱勃然变色,怒道:
“蒋济,你疯了吗,你竟敢如此诋毁污蔑大王,你想谋逆不成?”
蒋济却面无所惧,昂然道:
“我并非是谋逆,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所说乃天下人皆知之事!”
程昱气到脸色憋红,想要反驳却又无言对对。
憋了半晌后,程昱只得一甩手:
“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这濮阳城是我说了算,你偏要拿城中百姓做挡箭牌,何需与你商量!”
说罢,程昱腾的跃起,将帐外等候的副将们唤入,将挟民为盾的命令传下。
副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面色为难,犹豫不决。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谁都看得出来,濮阳城守不住了。
哪怕这些将官们皆是河北人,皆也不愿为曹操死节,盘算着濮阳若破,他们就顺势降了楚国,也算是为魏国战至了最后一刻。
谁想这个节骨眼上,程昱却来了这么一出。
这要是把百姓做了肉盾,那楚王盛怒之下,能饶过了他们?
只怕最后濮阳依旧不保,他们这满城七千将士,皆要遭受楚王雷霆报复,被杀个精光不成。
一时间,众人心存顾虑,皆不敢接令。
程昱怒了,拔剑在手,咆哮道:
“吾令已下,尔等焉敢不从,莫非皆想造反不成?”
“谁敢对大魏有异心,就先试一试吾手中之剑锋不锋利!”
众将凛然,皆是面露惧色,只得拱手接令。
这时。
一旁静看的蒋济,看着近乎疯狂的程昱,眼中一道寒芒掠过,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暗暗一咬牙,蒋济蓦的拔剑出鞘,出其不意斩向了程昱。
这一剑来的太过突然,程昱全然没有防备。
“噗!”
剑锋划过手臂,鲜血飞溅而出。
程昱一声痛叫,手腕一抖,长剑脱手跌落。
就在他刚刚捂住手腕时,蒋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