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昨日镇东将军为免引起张周二人怀疑,才没有召你前去议事。”
“我们真正突围的方向乃是北门,西门突围,只是佯动而已,只为引得刘备重兵往西面堵截,我军方能趁虚从北面突围。”
张辽思绪飞转,蓦的幡然惊醒。
曹仁这是要牺牲周泰等三千江东籍士卒,让这些孙权旧部做炮灰,去牵制住刘备主力!
适才那番慷慨激励之词,都只不过是曹仁在演戏,在诓骗忽悠周泰张昭而已。
想明白这一节,张辽不由眉头一皱:
“镇东将军,张昭周泰等人,虽乃南人,却毕竟已降了丞相,与我等便为同袍。”
“镇东将军若就这般将他们当弃子,辽窃以为,是否不太妥当?”
曹仁却神色如常,不以为然道:
“非是我曹仁亲疏有别,实是那孙权乃反复无常的小人,他的旧部上行下效,自然也皆不值得我们信任。”
“若是突围之际,见形势不利,他们倒戈一击,我两万大军岂非有倾覆之危?”
张辽哑然。
曹仁的理由明明牵强,却似乎又无懈可击,竟让他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刘晔则一拍张辽,劝说道:
“文远将军,为保得我主力突围,总得有人要牺牲。”
“镇东将军既已做也决断,我们何必再多想,速速动身突围才是。”
张辽无言。
于是曹仁便令关闭西门,带着两万余人马,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北门。
须臾,两万人马进抵北门。
曹仁驻立于城头,目光死死盯着西面方向。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阵阵杀声鼓声,隐约从寿春以西方向传来。
不用猜,必是周泰他们已撞上了刘军的伏兵。
“子扬,你的计策成了,大耳贼的主力果然被尽数调至了西面。”
“此战吾若能脱身,必向丞相为你请功!”
曹仁欣喜的目光,回看刘晔。
刘晔却面无喜色,反倒一脸惭愧,肃然道:
“晔无能,不能辅佐镇东将军守住淮南,有负于国家,有负于丞相。”
“今能助将军为国家保得这两万将士,只算是将功补过而已,晔焉敢望功!”
这番大义凛然之词,听得曹仁不禁肃然起敬。
城门打开,吊桥落下。
曹仁遂不敢耽搁半分,当即率两万余北方籍曹军,涉水出城,匆匆向北而去。
大军尽数出城时,杨修却故意落在了后面,躲入了城楼之中。
当最后一名曹卒离城时,杨修才走了出来。
望着远去的大军,他脸上浮现几分自责,无奈叹道:
“子建公子才德兼备,唯有他为曹家储嗣,丞相百战开创的这份基业,方才能守得住。”
“子孝将军,我杨修也是为你曹家长远计,为了救回子建公子,不得不如此呀…”
…
寿春城西里许。
一场一边倒的围杀,此刻已经在上演。
黄忠正统帅着一万刘军,痛击三千自投罗网的江东士卒。
此时的刘备,虽已将重兵布设于寿春以北,却并不代表会放过这三千被当作炮灰的孙权余孽。
故在重兵于北面设伏之时,刘备在萧和的建议下,还分出黄忠率一万兵马,于西面阻击敌军。
一万人收拾三千人,对黄忠这样五虎级别的猛人而言,与切菜砍瓜无异。
何况这三千人,还是三千江东兵。
交战不到一刻钟,江东军便被杀到鬼哭狼嚎,陷入了被分割包围的境地。
“镇东将军的大部队在哪里,为何还没有杀过来,我们就要被敌军杀尽了啊!”
一身是血的周泰,狂舞着长刀,冲着张昭嘶哑大叫。
张昭回头望去,只见寿春城方向,除了乌压压的刘军围兵,看不到半个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