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新婚,在府上倒也也没受过什么委屈。
因为没多久二人就被赶出国公府了,可这回为何来提亲的是静安侯府的人呢。
谢盈思来想去,猜测大概是因为那日在安阳侯府别苑,郑芸故意朝陆铮投怀送抱,陆铮回府肯定会将此事说明,他和勇国公夫人本就不睦,再有这事儿,大约更是水火不容。
再让勇国公夫人过来提亲,倒不如让陆铮的舅舅舅母。若她是陆铮,得知今日徐子安考中会元,大概会惊出一身冷汗,然后马不停蹄地躲远,竞然还敢上门提亲。
谢盈捏紧帕子,等着等着,见从正院方向远远走来一个人,长身玉立,腰间不见佩剑,走得快,没一会儿就到了谢盈跟前。谢盈起身行了一礼,“见过世子。”
陆铮回礼道:“谢二姑娘。”
谢盈张了张嘴,不等说话,陆铮就开口,“上元节时我问姑娘,姑娘说等二月底放榜,今日已放榜,我便如约来提亲。”谢盈哑然失笑,她告诉陆铮今日放榜是让他知难而退,而非迎难而上。谢盈问:“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来?”
陆铮:“照你所说,你也知道日后嫁于我,日子不好过,可当日为何帮我。不该离得远远的,见我就躲,冷言冷语相待吗。”陆铮并非喜欢上赶着热脸贴人冷屁股,若是谢盈冷脸对他,也并未插手郑芸的事,他不会一再追问。
可那样做了,却让他心平气和地放下,陆铮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做不到。谢盈都已做了选择,他为何还要选。
谢盈抿了下唇,“我只是帮你一次,日后不会再管的。”陆铮:“就像上元节见到我一样,见到就躲,对吗?”谢盈垂下头,不知道以何面目面对陆铮,陆铮说得也不错,若是她拿定主意,那日的确不会帮忙,非亲非故之人,谢盈不会理会的。陆铮道:“我不知你是听谁说了什么,还是自己看见梦见什么,于我而言,他日之事只是他日之事,你能窥见,却非一成不变。就如今日你想的是,我知徐子安考中会元,不会来,但我偏偏来了。”陆铮眸子黑亮,知道之后的事,可是那又如何?谢盈不知该如何反驳,陆铮笑笑,又道:“况且,若往后真有祸事,也不是避了明日的,就能避开后日的,况且天灾人祸一个不缺,那这些又该怎么躲?我倒觉得,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谢盈道:“缪论。”
陆铮:“是不是缪论,谢二姑娘心里清楚。若你只想着躲,躲过了这件,必然还有别的事等着。”
陆铮目光坚定,“我今日要说的就是这些,今日诚心提亲,还望谢二姑娘好好考虑。”
谢盈目送陆铮离开,她承认,得知陆铮来的时候,心里除了慌乱,还有一丝惊喜。试问谁知道一人明知道此事不可为,偏偏为了你还是闯了过来。陆铮走了,谢盈等了一会儿,去见了沈氏。那边静安侯和静安侯夫人还在等着,沈氏问谢盈,“今日虽是静安侯夫妇二人来的,可是为了陆铮提亲,想来他也同你说了话,你的意思呢?”谢盈低下头,“婚姻大事,我听母亲的。”沈氏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应下。陆铮是青年才俊,嫁过去不会吃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