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祝公子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她冲着徐子安点了下头,就带着丫鬟回了。
徐子安目送谢盈离开,谢宜在一旁看了半响,开口道:“徐公子。”
徐子安回过神来,“谢姑娘。”
谢宜道:“刚才多谢公子帮忙解围,真是让公子见笑了,我也没想到这儿是在猜灯谜,一时兴起,才作了首词。”
徐子安摇了摇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言重了。谢姑娘若想作诗作词,如云客栈今晚有个小诗会,便以中秋为题,姑娘可以去那边。”
谢宜心里一暖,刚要说话,头顶传来一声嗤笑。
她皱着眉仰头朝声音来处看去,书坊旁边是座酒楼,有两位公子站在二楼窗边。
一个一身艾绿,面容透着几分意气,眼睛圆,笑得好似小动物。另一个身穿暗蓝色长衫,上面花纹谢宜不认得,但远看流光溢彩的,估计里面掺了银线。他半靠着窗,手里拿着酒壶,因为喝过酒唇色盈润,生了双瑞凤眼,眼睛狭长,眼中带着两分嘲弄,以至于唇角弯起的弧度都有些凉薄。
谢宜抬头看去,若二人笑得不是自己,她倒还觉得两人衣冠楚楚,可是,那个圆眼公子又笑了两声。
纪彦道:“实在对不住,刚姑娘说见笑,我们就笑了,姑娘可莫怪。我们说莫怪,姑娘应该不怪吧。陆兄,你也是,有何好笑的。”
旁边那人往下扫了一眼,又喝了一口酒,“有人招笑,我还不能笑吗。”
徐子安皱着眉道:“二位何故笑?”
陆铮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子安,半响,他勾起唇角,“不笑难道哭吗?不过若是刚才那位姑娘见到此番场景,大概是要哭出来了。”
二人已经在楼上看了一会儿了,纪彦先看见的,而后招呼陆铮过来看。
也有意思,做姐姐的为妹妹解围,才刚走,没想到这好妹妹转头就朝着这男子道谢,对自己姐姐却一句好话没有。更可笑的是,做妹妹的对着男的笑,男的对着人家姐姐笑。
有这好戏,陆铮都想请人给这俩搭个戏台子。
谢宜低着头,刚出了丑,怕谢盈又回去告状,而且这俩人穿得贵气,她不敢去理论。
徐子安想起了谢盈,他看了谢宜两眼,发觉自己在这里不妥,“谢姑娘,我刚考完,同县的几个在这儿庆贺,楼上还有同窗在等我,就先失陪了。”
谢宜点了下头,也没了再去诗会的兴致,带着丫鬟回府。
纪彦咳了两声,往下张望着,“这就走了?”
陆铮:“不走做什么,难道在这儿搭个戏台子给你唱一出?”
他对着风喝了口酒,纪彦则背靠着窗沿,身子往下仰,也不怕掉下去。
纪彦看了陆铮一眼,说道:“真唱戏我就听,不然总听你的戏,我也听够了。”
陆铮瞥了他一眼,纪彦赶紧讨好地笑了笑,“我胡说的,不过,你就真的这么不理不管啊,我家里给说亲,我不愿也得应付着。”
陆铮眸子沉了沉,“以前管不了,如今更管不到。”
*
几人说话的功夫,谢盈已经带着丫鬟走远了,照水被敲打过,知道不能议论主子,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抱怨,三姑娘做事也太不稳当了,这么多人在呢,想做什么也得打听清楚再说。
这样下去迟早出事,这么多人呢,也不嫌丢人。
见谢盈皱着眉,照水问道:“姑娘,咱们这就回府吗,时辰还早,别因为三姑娘影响您的心情。”
华灯初上,长街恍若白昼,天上圆月明朗,再想看到这样的景色,就得等明年了。
谢盈不常出府,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多是跑腿出门,办完事就回府。她看照云二人眼睛亮亮的,不舍地看周围景色,遂道:“再转一会儿吧。”
几个丫鬟自幼就照顾她,于她而言,比谢宜还要亲厚,梦里她日子不好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