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他们集体信仰命运之神，等于一上来就把防御下了，还不如什么也不做的抗性来得高。
第二声钟响。
上万人跪在地上不敢出声，没跪的人也低着头颅，不敢直视命运之神。
下一秒，宿命之力铸成的枷锁在他周身层层崩碎。
其中还包括一些神性极高的俘虏。
彻夜难欢等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话里的关键词。
彻夜难欢强迫自己冷静。
陈医生铃猫等人离得太远，隔了几十座塔，他够都够不着。
联想到最初被禁锢时，心头生出的那种面对注定的命运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老李头干脆猛喝一声：“去伱娘的，命由老子不由天！”
娜塔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祂自己也说过，祂不相信命运。
她发现自己好像也能动了……？
顾池的剑已经挥了出去。
可问题……
顾池目光穿过人群，落到弥亚身上：“想自己或许能假装屈服逃过一劫，哪怕再被关回高塔，但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因此，他一劫境的修为都伤不到命运之神半分。
依然是五座高塔和人。
但可惜的是，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顾池又看向多尔萨隆：“你是不是也一样？”
娜塔娅眼中刚亮起的微光再度熄灭，苦涩道：“我早说过，旧神无法战胜。”
“杀得死吗？”
夏冷和夏泠则没说话，只是看着顾池，她们相信自己的男人可以做到。
接连两道钟声，将混乱的战场肃清得针落可闻，空气近乎凝固，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的结果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想改变这一切，必须重新选择一次。
第四声钟响。
这也是幽幽子和她们不一样的地方。
“轰！”
催眠后留下的信仰残念又促使他们的潜意识暂时失去了反抗命运之神的选项，再加上无情的点杀机制，导致他们完全陷入了思维误区。
还有第三次。
这些高塔里囚禁的俘虏基本都是来自同一个神国的人，他们很多都是自己国家仅剩的神民，他们的死，或许就意味着这些神国的彻底覆灭，即使部分人往后有可能依靠神性重生，也很难再有复国的希望。
顾池已经在考虑把力量39挪过来强杀命运之影了。
什么意思？
让他杀？
他们从来不缺乏勇气，可在旧神面前，再强大的勇气也不值一提，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顾池毫不犹豫引爆了老李头等人身上的buff。
“噹！”
满场狂风汇聚过来，混着磅礴的剑气与灵力，化为一道青色弧光，瞬间穿透了人影的身体。
但顾池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原本激烈的战斗也因此停了下来，不论是俘虏还是狱卒，都在这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中停下了手。
“我知道，已经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可如今命运的丧钟再次悬在了头顶，你们还要继续屈服下去吗？”
“噹！”
他用言灵术将自己的嗓门调到了最大，浑厚有力的声音传遍全场。
顾池全力一剑打空，却一点都不在意。
旧神的统治力与威慑力可见一斑。
话音一落，一股藏于冥冥之中的伟力无声降临，化为无形枷锁，将所有人禁锢在了原地。
娜塔娅失神地喃喃道：“原来……我们从来没反抗过么？”
“想他什么时候能杀过瘾，放过你们？”
“你们以为的勇气和战争，本质上只是向旧神屈服的延续。”
“你们当初之所以会做这样的选择，不也是因为惧怕旧神吗？”
黑暗神官大惊：“你怎么能动？！”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