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股委屈冒了上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在想,刚才遇到司茵学姐,她……会不会误会我们?”
许延舟抬眼,薄薄的眼皮掀起,充满了审视意味。
不知怎的,白晓梅心脏一提,莫名紧张起来。
过了许久,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一个世纪。
许延舟蹙眉:“你喜欢我?”
不像疑问,更像陈述。
“啊……有这么明显吗?”白晓梅面上通红,嗫嚅着反问。
又迅速补充,“我是喜欢学长你,但绝对没有想过拆散你和司茵学姐!”
许延舟眉梢微动,似在若有所思,忽然又问:“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
白晓梅张大了嘴。
见她傻愣在原地,许延舟视线转移到桌面,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提:“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的!”白晓梅急切否认,带着几分羞涩,“我愿意。我只是没想到,有点意外。”
他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才不到两个月。
甚至初见的记忆也不是很美丽。
那天白晓梅的自行车撞到了许延舟的保时捷,后者主动提出了赔偿。
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青年,原本想好了该如何协商的白晓梅临时改了说辞,鬼使神差地拒绝了赔偿,转而提出了补课的要求。
本以为不会被答应,没想到许延舟第二天就同意了。那时她就像现在一样惊喜。
“可是这样的话……”白晓梅又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失落,“司茵学姐怎么办?还有那些人,肯定会说很多风言风语的。”
许延舟闻言,微皱了皱眉,似是不耐,声线没有丝毫起伏:“总是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就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自我。”
“哦哦。”白晓梅讷讷点头,只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后面的补课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许延舟还是那样高岭之花不可攀折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就在刚才多了一个女朋友。
白晓梅却始终难以平静下来。
心不在焉地看着课本上的文字,惊喜之余,更有几分埋在心底深处的不安和惶恐。
从跟许延舟确定关系的那一刻开始,她在面对无私帮助过自己的司茵时便天然矮了一截。这是再不想承认也客观存在的事实。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想伤害司茵学姐的,她只是太喜欢许学长了!
白晓梅望向身旁青年俊逸出尘的侧脸,在摇摆不定中逐渐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学姐,让我自私一次吧……
等过段时间,就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我就会主动跟许学长分手的。
约莫正是怀着这样难以启齿的心虚,几天后的课间,当秦岭找上白晓梅,让她离许延舟远点时,白晓梅吓了一跳。
她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他们之前全无交集。
“好……我知道了。”课桌前的高大身影遮住了大半光线,隐藏在阴影里的白晓梅笑容勉强。
她记得这是同班那位经常跟校外人士打架的刺头学生,连话都不敢大声说,唯恐对方突然暴起。
秦岭皱起浓眉,神色有些许不耐烦:“反正离他远点没坏处,他那个未婚妻邪门得很。”
“什么?”白晓梅懵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对司茵如此不利的话。
悄然端详了两眼,她才发现,之前听到过的那句对司茵的评价“一个两面派的高傲大小姐”,好像就是来自眼前这人。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白晓梅忍不住开口辩解,“司茵学姐人很好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由于个中特殊的缘由,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多关注司茵一些。
或者说,即使没有特意去关注,也总能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相关消息——
“司茵是谁?怎么每次校考都是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