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简直善良得过分。原本方任还有些忐忑不安,担心马斯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毕竟他之前才跟马斯说了狠话,嫌疑挺大的。
没想到马斯压根就没有往他身上想,觉得他没有这个能力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让方任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憋屈。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只能强行咽下了这份憋屈,尽量不跟马斯见面,就算见面,也跟以前的表现一样,一副看不起马斯的样子,避免马斯觉察出异样。一个月后,林远书的项目组再次开始培育“高产菌株",这次的情况跟上次不一样,这次的“高产菌株"比较多,经得起他们折腾。林远书这边进展顺利,而吕组长那边的情况就不妙了。他们的研究成果一直无法通过中试,好不容易解决了一个问题,又会出现新的问题,他们只能不断针对中试的漏洞进行调整,却始终没能取得理想中的结果,并且越调整越糟糕。
这天,吕组长项目组的中试再次失败,其中一名小组成员看着中试车间的残局,脸上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喃喃自语道:“难道真的就像唐大思同志说的那样,我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吕组长听到这话,连忙走到这里小组成员的面前,追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唐大思同志之前就发现了我们的研究成果有问题了吗?”这名小组成员下意识地看向其他人,而其他人心虚地低下了头,这名小组成员咽了咽口水,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承认道:“之前唐大思同志就说过我们的研究方向走偏了,很有可能项目任务后期会出问题,我们当时还以为唐大思同志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表现得也不是很坚定,所以我们才忽略了她的话,没想到她是认真的,这件事情不仅我知道,其他人也知道,我记得唐大思同志应该跟您也说过…
他可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疏忽才造成现在这种场面的,这黑锅他不能一个人背。
吕组长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时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竞都是一些没有经过验证的话,自然他不可能因为这些话就改变自己的研究方向。
他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悔,感叹道:“早知道唐大思同志这么厉害,我就不应该把她安排去东方红研究所,这完全就是在给林远书同志的任务项目增加助力,不行,我得把唐大思同志喊回来。”其他人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毕竞他们之前孤立了唐大思,要是唐大思返回项目组,得到吕组长的重用,他们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名小组成员神气焦急道:“吕组长,三思而后行啊!你这么做不仅会得罪东方红研究所,还会得罪林远书同志,得不偿失啊!而且就算你把唐大思同志喊回来,她也不一定能够找到正确的研究方向,还不如维持现状,我们想办法解决这个困境。”
另一名小组成员附和道:“对啊!大不了我们从头再来,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肯定不会出错。”
吕组长对于小组成员们劝说,他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振振有词道:“只有把唐大思同志喊过来,我们才能如虎添翼,大不了我用两名小组成员跟林远书同志换唐大思同志回来,为了完成项目任务,想必你们都愿意牺牲一下的,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小组成员们的表情极其难看,他们劝说唐大思去东方红研究所的时候,就大义凛然,轮到自己了,就百般推辞。
他们同意大局为重,但前提得自己不是牺牲的那个人。奈何,吕组长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他们怎么说,他都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吕组长十分不耐烦道:“够了,你们都不用再说了,我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我现在就去找于所长商量这件事情,你们要是能干一点,早点发现我们的研究方向走偏了,我也不至于厚着脸皮去请唐大思同志回来。”小组成员们:……”
他们现在也无计可施了,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吕组长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