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办公室,先是对着林远书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跟黄所长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之后才带着林远书返回实验室。一路上,庄组长一直面带微笑地跟林远书说话,语气十分温和,“我现在负责的项目是改进乙酰氨基酚生产流程,乙酰氨基酚作为退烧药,效果比安乃近好,副作用也比较少,可惜生产工艺和产能都不太行,成本太高了,不利于推广,我之前看过你改进的磺胺嘧啶生产流程,很厉害,把流程优化得相当完善,后面的同志想要进一步改进都得下更大的功夫了。”林远书谦虚地笑了笑,“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要不是有田工程师等人的帮忙,我也无法做到改进磺胺嘧啶的生产流程。”庄组长抿了抿嘴唇,轻声告诫道:“你不仅很有想法,胆子还大,都没有实验过,就敢应用在生产车间上,也不是说你的这种行为不对,成功了,那是有魄力,失败了,那就是鲁莽,我们在实验室做实验时,最重要的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求稳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毕竞林远书要在她身边工作一段时间,她还是更喜欢谨慎一点的同志,她可不想因为林远书的大胆,影响了自己的工作。林远书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是她不想做实验,而是她没设备,总不能跑去济世制药厂做实验吧!
最为重要的是,她知道这么生产磺胺嘧啶是不会出问题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行事。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笑着说道:“你说得对。”两人在聊天中,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第一实验室。此时的实验室里面有十几名同志,在这个年代,一个实验室负责多个项目的共用,所以实验室里面不仅有自己小组的成员,还有其他小组的,看起来挺热闹的。
他们听到庄组长说话的声音后,都下意识地看向门口的两人。庄组长把林远书带到了自己研究小组的组员面前,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这是林远书同志,这段时间黄组长安排她跟着我做事,你们可不许不尊重林远书同志,谁不尊重林远书同志,谁就负责清洗玻璃器皿了。”她可不想自己的组员跟林远书同志吵架或者打架,更不想让黄所长觉得她连自己的组员都管不了。
林远书听到这话,表情很是复杂,她当然不是感动了,这话一出,想必眼前的组员们都会对她敬而远之。
她知道庄组长的好意,但这种“捆绑式"的要求,反而让她跟这些组员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有层无形的隔阂,更不容易融入进去。还好她不需要长期待在庄组长的研究小组内,所以没有什么交友的压力,顺其自然,能融入就融入,不能融入就算了,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交朋友的。林远书礼貌地跟众人打了一声招呼,互相交换了一下姓名,也算是认识了。研究小组的组员们对林远书挺客气的,毕竟庄组长都发话了,他们可不敢当着庄组长的面为难林远书,除非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