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回答道:“我当然感兴趣了,但是我要堂堂正正地得到,你不要想抢夺林远书同志的成果,因为我会站出来替林远书同志证明她才是那个改进磺胺嘧啶生产流程的人。”
陆副厂长不可思议道:“林远书同志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让你这么为她着想,还不惜得罪我,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在济世制药厂,而不是红光染料化工厂。”
之前毛副厂长也是这样,二话不说地选择护着林远书。他承认林远书的亲和力挺强的,但不至于让这些人损失自己的利益,也要护着林远书。
田工程师抿了抿嘴唇,无比严肃地说道:“虽然改进磺胺嘧啶生产流程的人不是我,但我好歹也算是个助手,也能分到一点功劳,如果你不能公平地对待我的话,那我就只能去红光染料化工厂了,想必这种事情不是厂长想要看到的。“你……你真是不识好歹,我是好心替你着想,才会提出帮你的主意,而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威胁我,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嘛…“陆副厂长被气得破口大骂。
田工程师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陆副厂长觉得田工程师的坚持就是脑子有包,他实在是改变不了田工程师的想法,只能让田工程师离开,并且嘱咐田工程师不能把今天的事情跟林远书说,否则他是不介意跟田工程师硬碰硬的。田工程师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想看到济世制药厂的名声出现问题,于是他把这件事情跟厂长说了,他实在是不想看见陆副厂长一错再错了。厂长听了田工程师的话,知道了陆副厂长的馊主意,瞬间就被气得头晕,他最讨厌有人破坏济世制药厂的名声了,陆副厂长已经破坏了一次,现在居然还想破坏第二次,他真的是无法接受。
还好田工程师没有答应陆副厂长的主意,要不然济世制药厂就要臭名昭著了,到时候林远书越出名,济世制药厂就越差。厂长拍了拍田工程师的肩膀,夸奖道:“还好你是一个明白人,没有跟着陆副厂长胡闹,陆副厂长想事想得太片面了,如果林远书同志背后没有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他明知道毛副厂长在帮林远书同志,还想这么做,就有些胆大妄为了,不要忘了,毛副厂长后面还站着一个革命委员会的副主任,那群人,可是最擅长制造证据的。”
有时候证据,是最无用的东西。
田工程师听了厂长的话,心中涌现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没有被陆副厂长蛊惑,要不然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完了,还要被贴在耻辱墙上。等田工程师离开办公室之后,厂长把秘书叫了进来,一本正经地吩咐道:“我准备在制药厂新增一名副厂长,麻烦你晚上把各个部门的领导名单发给我,我想从里面选一个位憨厚老实,听话懂事,不搞歪门邪道的人来担任。”陆副厂长就是手里的权力太大了,所以才会想着瞒着他行事,他以前看陆副厂长挺靠谱的,怎么遇到林远书的事情之后,就跟失了智一样,非要针对一个小姑娘。
秘书虽然十分震惊,但没有表现在脸上,他不敢想象陆副厂长知道这件事情,得被气成什么样子。
之前也有人向厂长提议过新增一名副厂长管事,但被厂长拒绝了,现在厂长这么说,可不代表厂长突然想通了,而是意味着陆副厂长在厂长心中的地位下降了。
他面带微笑道:“好的,我现在就去办。”自己又可以捞一点小小的油水了,不管是谁当上这个副厂长,都不可能跟陆副厂长和谐共处的。
与此同时,林远书和周向阳有说有笑地走到了筒子楼下,此时的大爷们在树下下象棋,大妈们在一旁扇着扇子聊天。他们看见两人的身影后,都十分热情地跟林远书打招呼,顺便跟周向阳打招呼。
林远书再一次被大妈们团团围住,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从大妈堆中脱身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陪大妈们聊天,因为越聊身边跟她说话的大妈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