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濡邺夹菜的筷子顿时僵在半空,反应过来后,他先是收回筷子,才笑容满面道:“姐姐您何必舍近求远,我比尚菲大一岁,人品尚可,家世清白。我和尚菲共事了六年多,也算知根知底。您要是真舍得将尚菲嫁出去,何不考虑一下我呢?实不相瞒,我对她……心悦已久。”苏尚薇没想到牧濡邺会如此坦诚,也将心中担忧说个清楚:“我对你不太了解,可是听尚菲说,你是个大老板。你们俩身份悬殊,我不希望她活得太累。我们尚菲命苦,父母早亡,我这个做姐姐的又只能拖累她。高嫁受的苦,只有女人自己知道。一开始结婚时倒是浓情蜜意,可日子久了,眼界、习惯、观念,者都是吵架的由头。真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我护不住她。所以,我真的不太看好你。”
苏尚薇见妹妹和牧濡邺同时噤声,反倒笑了。“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就像现在这样,你这一桌菜的钱,够我们家几年的生活费。你身上这身衣服,可能我们一辈子都不舍得买一件。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何必强融在一起。等有一天你不那么爱她了,会不会埋怨她出身不好,不能像其他千金小姐那样给你助力呢?你有权有势,不爱了大不了离婚重头再来。可她呢?她会遭受各种闲言碎语,被人当成失败者。婚姻对女人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轻了,伤筋动骨;重了,家破人亡。”苏尚菲知道,姐姐被勾起了伤心事,见姐姐眼眶泛红,她连忙凑过去哄她:“好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不想了。饭也吃完了,我扶你回屋睡午觉吧。”苏尚菲好不容易将姐姐哄睡着,听到姐姐睡着时还在梦魇,一直哭个不停,她简直心如刀绞。
牧濡邺发消息问她下午的安排时,她根本无心闲逛,便留言让他先回去。可下一秒牧濡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怕电话铃声吵醒姐姐,便拿着房卡躲出门,谁知刚一关上门,就被守在门口的牧濡邺抱个满怀。牧濡邺按掉电话,抱着苏尚菲不肯撒手,两人抱在一起倚在墙上,牧濡邺小声说道:“我以为我的富有在相亲市场是优势,怎么在姐姐眼中,就成了绝对的劣势呢?”
苏尚菲无奈的垂下眼眸,倚在牧濡邺胸口,静静解释:“我姐她受过伤,在那段婚姻里吃了很多苦。说真的,要不是她自小被传统观念教育,估计她会劝我独身一辈子。”
牧濡邺无奈极了,可又无计可施,只好叹了口气,“哎,任重而道远啊。看来想要过姐姐这一关,我还要努力很久。那你呢?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个名分?咱俩总这样偷偷摸摸,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的情/夫,刚开始还挺有意思,像在玩儿角色扮演。可现在.….现在姐姐要给你找对象,我挺没安全感的。”
“就这样不行吗?”
牧濡邺搂着苏尚菲腰肢的手臂逐渐收紧,贴着她脸颊的颈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微/凸,那种压迫感和不安的情绪具象化,让苏尚菲险些喘不过气来。“不行,你不能撩拨完我,又转头就跑。"牧濡邺侧头亲了亲苏尚菲耳垂,“我是个传统的人,不喜欢搞暖昧,喜欢名正言顺。”苏尚菲神情哀伤,搭在牧濡邺手臂上的手轻轻攥紧,“你就不想问问我姐姐的事情?”
牧濡邺摇头,十分抗拒:“不想。既然对你们俩来说,都是不好的回忆,干嘛非要反复回想?日子就这样过呗,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苏尚菲眼眶含泪,对牧濡邺的宽慰和大度感到动容,窝在他的怀中,她像个终于靠岸的孤舟,难得仰头唤他:“低头。”牧濡邺听话地低下头,满怀期待地望着苏尚菲,见她迟迟没有动作,干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唇,催促道:“既然要给我奖励,就大方些吧。不用怜惜我,我受得住。”
苏尚菲原本悲伤的情绪被冲散,开怀的笑出声来,可下一秒,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微红的眼眨巴两下,随后便缓缓闭合,双手拢上牧濡邺的后颈,沦陷在他的霸道举止中。
牧濡邺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