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该一起好好庆贺一下吧。”
见苏尚菲沉默不语,牧濡邺心脏抽疼了一下,他生怕苏尚菲提及辞职的事情,素来不喜欢说废话的人,却一直絮叨个不停。“尚菲,今天升职文件已经全集团公示过了。薪资待遇我也在让人事部那边调整,保证会让你满意。你喜欢什么东西吗?我买来送给你做升职礼物,好不好?项链?手表?还是车?你也在沪市好几年了,已经可以买房了。既然你不想搬过去跟我住,我给你在公司附近买套房吧?我家小区附近有个新楼盘,咱们明天去看看,怎么样?”
苏尚菲抿着唇,不肯接话,她知道,高傲如牧濡邺,是不会轻易服软的。他只会这样笨拙的讨好,卖力的对她好。
他想要她对他好,却永远只会拼命用物质交换情感。而且他似乎意识不到,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超出了一个上司对待下属的尺度。
她有时候隐约感觉他对她的依赖和纵容,已经超远远出了界限,他很多忘形的行为也会让她在某些短促的瞬间觉得混淆。在那些他拼命对她好的时刻,她总会恍惚,他究竟在以什么样的心态对待她,难道他对待每个被他纳入保护范围的友人和下属,都这样掏心掏肺,毫无底线吗?
若是换做旁人,苏尚菲肯定会怀疑上司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对她有好感。可是那个人是牧濡邺,是对感情一窍不通,从未有过恋爱和绯闻的母胎单身。
他永远像个和尚一般禁欲,连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都会严词拒绝,无论对方多妩媚妖娆,清纯美好,似乎都撼动不了他分毫。甚至有几次他喜欢同/性的绯闻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要不是他们时刻待在一起,她知道绝无可能,否则那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趣闻八卦,只怕连她都要信上几分。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自然不敢怀疑他是不是喜欢她,可是他越来越过分的讨好和善待,早已让她感到困扰。
无论她拒绝他的礼物和赠予多少次,牧濡邺都充耳不闻,我行我素。若是不收那些礼物,他就会闹脾气,软磨硬泡,直到搞得她心力交瘁,最后不得不妥协。
眼见牧濡邺又要故技重施,苏尚菲马上按住他想给他的房产中介打电话的手,郑重道:“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牧濡邺却皱起眉,握紧方向盘,强压着不安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我按照你的心意选。”
苏尚菲不想再跟牧濡邺绕圈子,言简意赅:“我不会再收您的礼物,也不会跟您去庆祝升职。我的辞职信,您不是已经收到了吗?为什么要故意假装没有看到呢?”
牧濡邺没想到往日百试百灵的方法,如今骤然失效,他故意装傻道:“什么辞职信?你要辞职吗?我怎么不知道?”苏尚菲一眼看穿牧濡邺的伪装,若是他真的第一次知道她要离职,肯定不会如此平静,更不可能继续平稳的开车。
“我一下午收到了五个猎头的电话,除了你,没人知道我要离职的消息。你让人事部打听消息了吧,才不小心把我想离职的消息散播出去了。”牧濡邺瞬间冷下脸,趁着红灯就要去摸苏尚菲外套口袋里的手机。苏尚菲被他有些偏激的举动吓到,一边推拒他的手臂,一边呵斥道:“你干嘛?″
本就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牧濡邺,此刻听到真的有人敢挖他墙角,立刻失控低声吼道:“哪几家?都是哪家公司?告诉我!”“别闹了!告诉你干嘛?难道你还要找他们麻烦吗?”苏尚菲第一次在牧濡邺面前展露她的真性情,她厌烦的语气,烦躁的神情,彻底刺痛了牧濡邺本就慌乱不安的心。“我没有闹。"牧濡邺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脸色阴沉的可怕,“即使你不说,我也查得到。”
绿灯亮起,牧濡邺却一直侧身死死盯着苏尚菲,身后的车辆响起无数声刺耳的鸣笛,苏尚菲不得不出声安抚:“你先找个地方停车,我们好好聊聊。牧濡邺顺着岔口下了高架桥,随便找了一家星级酒店停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