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牧濡邺没有理会父亲的不安,而是径直走到楠木单人沙发上坐下,倚着靠背,占据了主导权:“您着急叫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看我给您下跪的吧?人跟人之间是有气场的,当年他是集团的话事人,事业登上高峰,正是自得意满之时。
而十八岁的二儿子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可以任他打骂,肆意操纵。可如今他历经岁月洗礼,早就不像当年那般好掌控。“不是说要学医吗?不是已经入学了吗?为什么偷偷回国?”牧濡邺见父亲怒气冲冲,反倒开心起来:“不想念了,就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见父亲理直气壮的质问他,牧濡邺笑道:“怎么告诉您?七年来,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您在美国找私生子的时候,陪那个女人参加音乐节的时候,可曾想过花上三个小时飞过去看看你多年未见的二儿子?”被儿子怼的哑口无言,令牧段行感觉颜面尽失,他为了找回作为父亲的尊严,高声喝道:“强词夺理!你别转移话题。当年是你要死要活的出国学医,别搞得像我赶你去的一样!”
“有区别吗?我不去,您会同意吗?"牧濡邺神情冷漠,“您看似让我选,其实我根本没有别的退路。”
牧段行确实心虚,不再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你从归商离职吧,现在去追求你学医的梦想,也不晚。”
牧濡邺见父亲终于露出狐狸尾巴,笑道:“是吗?可是几位世伯说我得参加董事会,毕竞我也是公司的股东,不能干收钱,不出力呀。”牧段行再也受不住牧濡邺的挑衅,恶狠狠道:“你以为我彻底管不了你了?你别太得意,我才是归商的董事长。”牧濡邺从小就期待着有一天能看到牧段行吃瘪的样子,如今终于得见,心中畅快:“代理董事长。七年了,您还是没能摘掉代理这两个字。”身后传来牧段行歇斯底里的吼叫,和不停摔到他面前的茶杯,直到一个厚重的水晶烟灰缸砸到了他的后背,牧濡邺才停顿了一下脚步,最终却依旧连头者都没回。
苏尚菲见牧濡邺出来时神情复杂,飞快下车去迎他:“你还好吗?”牧濡邺见到苏尚菲后眼神才聚焦,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儿。苏尚菲拉开副驾驶车门,将牧濡邺送进车内,当牧濡邺的后背触碰到椅背时,牧濡邺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尚菲立刻敏锐察觉,就要扒开他的西服查看伤情,可牧濡邺却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想先离开这儿。”
“我送你去医院!”
牧濡邺却十分坚持:“我累了,想回家。”苏尚菲将车开到了繁华地带,从路边药店买了药,随后陪着牧濡邺回了家,当牧濡邺展露后背伤痕时,苏尚菲瞬间皱起眉,手指不自觉在伤口附近徘徊:“疼吗?”
听出苏尚菲嗓音里带着哭腔,牧濡邺想要转头安慰,却被苏尚菲呵斥:“别乱动。”
牧濡邺没想到她会如此心疼他,笑着回道:“有你给你上药,我不疼。”苏尚菲一边涂药,一边落泪。
她本以为他养成毒舌傲娇,处处不肯吃亏的性子,是因为他自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才会像个小刺头一样,浑身是刺,从不肯吃亏。可如今想来,若是有人护着,谁会想要去争去抢,变成那样一副不讨喜,甚至有些狰狞的模样呢?
“你是知道的,我不好惹。你总说我嘴毒,我今天很勇敢,一句话也没吃亏。”
牧濡邺本想逗苏尚菲笑,谁知她却哭得更加难过,牧濡邺实在心疼,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了她:“别哭,如今我过的很好。”苏尚菲的脸颊贴着牧濡邺的肩头,眼泪不停的落在牧濡邺的肩窝,手指死死抓着他的衬衫。
“尚菲,我会越来越强大,你且看着,我定要带你爬到最高处。”“好,我陪你。”
五年后
牧濡邺生日这天,总裁办的员工们偷偷备下生日蛋糕。当牧濡邺和苏尚菲下午开完会进入办公室后,办公区的灯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