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的硬骨头，也着实出乎牧濡邺的预料。
当合同签约盖章后，牧濡邺亲自陪着苏尚菲将杨洁送到车库，等目送杨洁的车离开，牧濡邺这般毒舌的人也忍不住称赞：“做的不错。”
苏尚菲不敢居功自傲，转头笑道：“多亏您出言提醒，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牧濡邺站在电梯里，透过电梯门观察着苏尚菲的神情，许久才出言问道：“你喜欢做业务吗？”
苏尚菲之所以如此迫切的想要成为牧濡邺的心腹，就是因为她收到消息，牧濡邺即将升职离开业务一组，若是他无意带她一起离开，那么再次走到他身边，便要多花费无数时间和心力。
牧濡邺不是喜欢说废话的人，苏尚菲也明白这不是一句简单的问话，或许这次回答，会间接影响未来的走向，因此越发字斟句酌。
“我也不知道。其实......与其说我是喜欢做业务，不如说我喜欢跟在您身边学习。我知道，现阶段的我还很青涩，很难独当一面，总是需要您费心。不过我相信，只要能跟着您学习到三两分，我也会很快成熟起来的。”
牧濡邺听惯了这种虚情假意的奉承，对苏尚菲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意兴阑珊。
苏尚菲见成效不佳，不免慌了神，生怕牧濡邺最后独自升迁，留她一人在业务部单打独斗。
她沉思片刻，深觉牧濡邺看人透彻，她的假话落在他的耳中自然刺耳，只有假话掺杂着真心才能动人心弦，或许能打动他冰冷的内心。
“其实我刚毕业，对未来一片茫然。我现在在业务部已经是众矢之的，敢这么蹦跶，不过是仗着您的权势狐假虎威。如果没有您的庇护，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以我的资质能进归商很难，我不想轻易出局。”
电梯门开启，牧濡邺迈步离开前留下一句：“记住，我不喜欢听假话，更不喜欢被骗。”
苏尚菲心虚极了，可却深知今天算是勉强过关，小跑着追了上去，承诺着：“以后都不会了。”
两人刚一进一组办公区，一个男同事上前给牧濡邺通气：“黄经理和张组长在您办公室呢，说是要跟您和尚菲聊聊。”
同事瞥了眼有些紧张的苏尚菲，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张组长好像因为杨总那个单子很生气，二组那边闹得很厉害，说咱们恶意撬单，让黄经理来主持公道。”
“好，你先回去工作吧。”牧濡邺早就料到有这一遭，进门前安抚紧张的苏尚菲，“昨晚势必要将单子搞到手的勇气呢？怎么，现在却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