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左手撑起身,扣住伊莎贝拉的腕骨,将她硬拉起来,看她站得住,才松开手。
那张白皙的脸渗着血珠,红着眼眶的蓝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伊莎贝拉,你真的疯了,你才是疯子。”
“希斯克里夫,马车是你出的钱是吧?车夫只听你的对吧?”平静地,毫无情绪的,“好,伍德、南希、亨利,卸行李。”
“伊莎贝拉!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那灰眼睛也憋红了,“你在这里等上一天,也不会见到一个人影!”
南希恍然叫道:“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到路上才改道,这样小姐不得不同意!”她简直要气死,“好呀,希斯克里夫,亏我才和小姐说你对待她变好了!我真是个蠢货!”
说罢便走向货用马车,和伍德亨利开始卸行李。
“伊莎贝拉,我答应你还不行么?厂子四个月给你开起来,还不行么!”
好个给‘我’开起来。
贝拉勾起抹冷笑,一声不再吭。
两人陷入死寂一般的对峙,直到行李已被全部卸下,车夫对他哈腰道,“先生,那咱们走吧?我们可说好了啊,他们和行李虽然半路下的,但钱是没法退的。”
死死盯着那张倔强的脸的希斯克里夫,语气疲惫,“送他们去考尔德河谷。”
一直在观察二人的车夫,似乎对这结果一点不奇怪,“那你呢?先生?走着回利兹雇马怎么也得三个钟头啊,”和另个车夫对了一眼,谄笑道,“要不,我拆匹马借给你吧先生,这样你就能直接去画眉山庄了,只需要给我们10先令就行。”
希斯克里夫用左手掏钱给他,接过另个车夫牵来的马,蹬跨上鞍,拧着眉头将那弯折角度诡异的右臂移了移,左手握住缰绳,两腿一夹。
与伊莎贝拉擦肩而过,背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