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劭之的生日(2 / 3)

传遍了,有人为了给自己好友制一张好筝,翻遍了古籍,向第一制筝大师言札言大师打了个赌,让对方以杉木制筝,说杉木比泡桐木更好。”

应劭之说着,忽地笑了出来:“我前些时候与同样学筝的友人通信,说起此事,还十分羡慕那位好友呢。不曾想…”陆安笑而抚掌,道:“不曾想,你不必羡慕他人了。”应劭之闻言一乐:“可不是如此吗。”

青草黄泥地上,苍翠柏树下,应劭之双手轻颤,如抚婴儿肌肤般轻柔地拂过鹃弦。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坚韧触感,他情不自禁地轻吐一口气。“九思……

你费心了。

他在心底低低地道了一声。那份感动与欣喜,那满怀的情谊,若要直白道出,却又怕流于俗套。

应劭之抬眸望向陆安,眼中带着灼灼神采:“你有喜欢的曲子吗,我弹给你听。”

陆安笑道:“我熟识的曲子不多,也没有特别偏爱的曲子,你瞧着今日适合弹奏哪一首便弹哪一首。”

应劭之便净手焚香,弹筝之前用布先把这杉木筝擦拭一遍,随后取出自己那七寸长的鹿角爪,佩戴于手上。

想了想,弹奏了一曲《渔舟唱晚》。

渔舟唱晚,夕阳映照,歌声四起,悠然自得。微风轻拂,柏叶沙沙,仿佛在为这筝曲做着最温柔的伴奏。《渔舟唱晚》是筝中名曲,以鹃弦弹奏出来,音质清亮而有穿透力,比起原曲那如同轻拂湖面涟漪的调子,更添几分渔歌飞扬,渔民互唱的豪迈热情之意应劭之在慷慨地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陆安。但只瞧他此刻弹筝低眉顺眼,难得乖顺的模样,却看不出来他的心情是那么的热辣滚烫,也观望不出来,他往日的性子是如何欢快跳脱。陆安禁不住莞尔。

应劭之抬眼,瞧到陆安那一笑,手中拨弦的动作一停,随后又转了音,竟是又起一曲。

这首曲子前调一响,陆安愣了一瞬,脱口而出:“是《将军令》。”仿佛回到了三州文会的开场。

应劭之冲陆安挑眉。

陆安也在冲应劭之笑。

这是他们的相识之曲,虽此刻已不见那石榴灼灼,却又有了枝繁叶茂的松柏依依在望。

待《将军令》由慢到快,如万马奔腾,骏马在沙场上驰骋跳跃,马首高高昂起,气势雄伟的最高点,应劭之高笑着,大呼:“九思!拿云和筝来!”云和筝一来,应劭之当即换筝,将之一抱而起,软鞋踏在泥土上,筝曲激昂地弹奏,人踩着泥土,小幅度地转圈。袍袖散转又低垂,鹃弦嘈嘈杂杂地响,好似马蹄踢踏。

风卷云动枝叶摇晃,陆安觅着弦声,抬手打起了拍子。“啪啪一一”

“净一一”

“啪啪一一”

“净一一”

热热闹闹的,像是煮沸汤面上,泡泡在翻涌而起又一同破碎。“这一次生辰是我从小到大过得最快乐的一次生辰。”数曲终了,应劭之额头微微见汗,兴奋过后的疲惫让他慵懒地瘫坐回藤睡椅上,往嘴里丢着一颗又一颗黏黏的饴糖。他得意地得瑟着:“九思,我跟你说,寻常人可没有我这么有力气,他们拿到那云和筝顶多就是在怀里抱起来一会儿,不像我,还能直接抱着站起来,又弹又走的。”

陆安凉凉拆穿:“是啊,没两步就立刻放下来,跟我哀嚎手快要压断了。”“胡说!"应劭之激动地坐了起来:“哪里没两步了,我走了足足至少七步!“可惜你这七步没有作出一首诗来。”

“我对作诗,可不如某位文曲退避'在行。”陆安听到“文曲退避”这四个字,默默抬手捂住了脸。这是民间给她起的外号,来由很简而易懂一-随着她得了状元,她很多事情都被人扒出来了。包括文曲庙里拜文曲星,结果刚下拜,就有风把烟吹灭这件事。

如果陆安没考上状元,这件事都不会被人提起。只有她成了状元郎后,过往碰到的每一次巧合,都会成为上天的早有预谋。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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