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免得老人家舍不得喝,将汤放坏了再喝,容易得病。
闲汉二话不说,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将这份孝心送到,陆安这才放心前往州学报道。
房州州学在州城之南再偏西的地方,正门外早有人等着她,要带她参观和介绍州学了。
“正门走入便是仪门,再入便是石路,左首乃是大讲堂,为教授讲习之所。”
陆安往左边看去,就见墨林之中,隐隐可见一处白墙立出,如同破壳的雪白瓜子仁。
这就是以后她上课的地方了。
不知道教授友不友善,同窗友不友好,也不知州学内有多少士族子弟,多少贫寒学子。
陆安思索着,又听领路人说:“右首为大成殿,又称夫子庙,祭拜夫子便在此处。平日里你有事不能来州学,得教授允许便不是事儿,但祭拜夫子时,最好不要缺席。”
陆安将这事默默记下,又随着对方继续走。大讲堂后方有四五座屋舍,听领路人介绍:“你若要寻学正、教授、诸职事,在学之时可到此处寻找,放学之后,便要出州学去寻,就在州学东二十五步处,待我们走完州学,从正门出去,我便领你去看一遍,认认路。”陆安听懂了,学校里的是老师的办公室,学校外的是员工宿舍。遂的对着领路人拱手一揖:“劳烦了。”
有礼貌的人谁都喜欢,尤其是对方背景不凡,那“背景”还让学正、教授及诸职事多照看他一些,倘若来了个纨绔子弟,不知要给州学惹多少事。还好,此人应当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祸害学府之人。领路人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许多。办公室后面,庖瀛(厨房和浴室)、会食所(食堂)、斋舍(自习室)、史阁(图书馆),还有宿舍和射圃,是学生住宿、习射之所。州学的待遇很好,有良师辅导,还可以住在学校里,享受朝廷颁发的膳食补贴,还能免除徭役和人头税,不过前提是你得通过入学第一次考试和入学第二次考试。
陆安:“邦那……”
对方便笑道:“这第一次考试是为了测才学,第二次考试是为了避免有人冒名顶替,九郎既然是申王送来的州学,自是不必试考的。”陆安表情微妙地点了点头。
好的,又走后门了。
待参观完一圈州学以及员工宿舍后,陆安就被带到了一开始介绍的大讲堂窗前。
大讲堂中自然而然是挂了孔夫子的画像,画像前有一套大桌椅,约摸是讲台,也摆了笔墨纸砚。
堂内有一二百人,每二人共用一张桌子,上边摆着各自的书籍和笔墨纸砚。此时正是下课时间,学子们各自谈天说地,吵吵嚷嚷,还有人闲得没事干,拿着竹竿子去卷窗户前的竹帘。这大讲堂四面窗户颇多,帘子一卷,光影变动,便是亮堂堂满室阳光。
最让陆安心脏猛地跳了下的,是州学中竟有十数名女子,或是捧书在看,或是嬉笑打骂,青春洋溢,笑靥如花。
男女同窗?
不止心跳的很快,就连呼吸也好似要停滞了。但很快的,陆安意外听到她所站窗前,女子的低声笑语。“哎!你那喜服绣好没有?”
“早就绣好了,待解试一结束,我便要与三郎成亲了。”“真好啊,我倒真真是羡慕你,很快便能离开这州学了。不像我,来了好几个月了,也不曾给家中带回去一位如意郎君。”“少贫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朱三十郎郎有情妾有意的,你的梳子摔断齿了,他还给你带了一柄新梳子来。”“哎呀……”那少女羞涩地将好友一推,眉目流转,却又忧愁地蹙起了眉:“可是,他一直不给个准信,再过数月我就十五了,便不能再和男子同一个学堂念书了。”
后面的陆安没有再听下去,她狂跳的心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本以为是薪朝和大宋终有差异,可一听之下,她才想起来,这个知识点她学过一一
宋朝读书风气重,许多士人公开言明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