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着豹纹、戴着护士帽的女人围拢过去,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苗蓁蓁转头看了一会儿,扭回头,非常遗憾地跟纽盖特说:“我本来是打算穿豹纹过来的……没想到妈妈竞然威胁了岛上所有服装店和设计师,不许任何人卖豹纹给我!!"实在扼腕叹息!苗蓁蓁觉得她要是穿着豹纹出场纽盖特肯定是这么个坐禅般的反应。
可恨她自己的衣橱里也没有这样式的衣服,买不到就真没得穿。豹纹在她看来太普,说朴素吧不朴素,说花哨吧又不够花哨,性感?没感觉出来,也不知道纽盖特到底看上豹纹哪点。动物斑纹里苗蓁蓁觉得真正称得上“性感"的只有虎斑纹、斑马纹。那种流动的、海波一样的纹路,又像是狂野的头发,
“别胡闹了。"纽盖特说,有那么点僵硬的样子。几乎是尴尬。苗蓁秦……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像只受了惊吓的大猫一样瞪着双眼,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苗蓁蓁大受震撼!
什么啊,这个态度不就是摆明了承认豹纹真的会有不一样吗?!怪不得玲玲那么迅速和旗帜鲜明地否决了豹纹…
苗蓁蓁痛心疾首,差点仰天长啸:没穿豹纹我亏大了啊啊啊!!!早知道弄块豹纹布料当裹胸!锁个边的事儿谁干不了?就不该犯这一下懒一一
然而与此同时,一股极其温暖和喜悦的东西也在她心头化开了。她小怒了一下,见纽盖特有点得意洋洋地斜眼看她,也歪着脸斜着眼睛看回去。“什么呀,纽盖特,这不是还没老么?“她说,语气里不乏满足,“你不会老的,真好。你会直接干脆利落地死掉,死的时候心也还很年轻。”“呃。“纽盖特说,他做了个怪脸,撇着嘴,“还是别提死不死的这种事儿了。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可没有好兆头。”
“说得也是,不过我倒是觉得,就是要常常思考死亡,才能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活这一辈子。每一天,我都会问自己,"如果下一秒就死掉,我对自己的人人生满意吗?'我确保每一次的答案都是′满意'。有时候我也会犹豫一下,于是我就知道,应该去做那件必做的事了。“苗蓁蓁幽幽地说,“我必须反复思考,否则根本就活不下去。"早被生母打死了。“小小年纪,竞然考虑这些事么。"纽盖特淡淡地说,“想得太清楚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帕芙。”
苗蓁蓁托着腮,懒洋洋的,随手抓着蔬菜干吃,“簌簌"的脆响接连不断。她吞了一下,说:“那可没办法。我就是靠着这一套活下来的。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张白纸,这张纸最开始写下的内容最难改一-也不该改。”沉默片刻,她忽然凑近了纽盖特的耳边,摆出“我要告诉你个大秘密!"的架势。
纽盖特配合地侧耳过来。
苗蓁蓁:“纽盖特……你在过去有什么后悔和遗憾吗?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回头修改那些过去……“也许不是纽盖特亲身回去,但她完全可以做到。她看不到纽盖特脸上的表情。她想看,却被纽盖特的手牢牢按住了。竟然是捏下巴!感觉就像被调戏了一样,还有点小兴奋呢!要是入目所及是灿烂的金发就更好了,她一定会春心萌动小心脏砰砰跳的!马上顺理成章地软倒在老婆、不,老老婆的怀里!距离最近的马尔科看到她脸上飞起的血色,酡红艳丽,仿佛雪峰上绽放的点点红梅。
对此马尔科想说:”
他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一眼老爹。
“这种话可不要再说了。"纽盖特松开手,在马尔科愈演愈劣的逼视中不自在地把手搭到膝盖上,无事发生过一般,“真是个危险的提议啊,你这样的小鬼,不该有这种狂妄。”
苗蓁蓁失落地叹了口气,坐得端正了些。
“随你咯。”
她在莫比迪克号的甲板上呆到了日落。临行前,她才走向那个系着粉色珍珠链的箱子,抓在手里,理直气壮地推了推纽盖特的肩膀:“带我去你的房间!”马尔科炽烈的眼神几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