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走了?走了多久?”“三天。还在路上。”
香克斯的脑筋急速转动起来。
米霍克清了清嗓子:“……我是为了清理房间才会进她的卧室。她走的时候打开了每一扇窗户,这几天岛上下雨,我听到了水声。”“嗯,嗯。"香克斯胡乱应着,“你说她带走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该带走?你们做了什么约定?说好了下次见面?”“她什么也没说。但这不像她会做的事。“米霍克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她的某些方面让我联想起你。无论是自来熟、自说自话还是厚颜无耻的方面。”“达哈哈哈!"香克斯笑了几声,才忽然说,“那么你传话的意图是什么呢?又以什么身份告诉我这些?”
“她是个不错的朋友。而你或许想要知道这个新朋友打算做什么。”香克斯了解米霍克,能够读懂他省略的潜台词,和他本能地想要隐藏的内容。
他第一反应是为这份区别待遇调笑米霍克几句,说些"你已经把她视为朋友了吗”、“噢原来你真的把我当作朋友"的话,但严肃的思索还是压倒了这份本能他说:“好像她打算去打一场不会生还的仗。”“big mom不至于下杀手。“米霍克说,“我怀疑她会做多余的事。把矛盾推向无法抵达的深渊。”
米霍克说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所有同时熟悉玲玲和安布洛希帕芙两人的人会达成的共识。
他带来的新消息,和他说的第二句话,就没那么众所周知了。沉默通过电话虫在二人之间传递。
贝克曼抖落烟灰,安静地抽出了第二支烟,却没有点燃,而是放在手指之间把玩。他始终在聆听香克斯和米霍克的对话,思索着,同时警惕地关注着周围这种话题还不适合队伍中的新人听到。
“你是这么想的,为了这个专程联系我。“香克斯笑着说,“这可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我头一回见到你这么紧张呢,霍克。”“正如我所说,"米霍克冷冷地说,“这就是我想说的全部。”咔嚓。
他挂断了电话虫。
香克斯长时间地沉默着,垂着头,红发从额头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表情。洞窟中寂静无声,唯有贝克曼按动火机,火簇燃烧的声音环绕在他们四周。“贝克一一"香克斯总算是抬起了头,“你怎么想?”“我看不出这对目前的局势有什么影响。"贝克曼回答道,“公主的回归不会挑战女王的权威,这不是公主的目的。女王也不愿意抹杀公主,公主本就是女王一手高高捧起的,是她王冠上最珍贵的明珠。”“家庭矛盾。“香克斯说,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像这样的家庭矛盾……反而才是最麻烦,最容易引发不可控的事态的啊。”“这就只有你才知道了。”
贝克曼徐徐吐出一口烟气,白雾笔直地蔓延出去,化作朦胧的轻纱,他的面孔在轻纱后清晰可见,神色平静。
“一切都看你的安排。"他说,“不过,帕芙恐怕不会高兴听到其他任何人插手。”
香克斯大笑起来:“达哈哈哈-一所有和玲玲有关的事,可都是和我们这些四皇有关的事情啊!她还不至于连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嘛。“贝克曼流露出一丝微笑,“相比起来,我倒是对那个不知名的强者更感兴趣……你也见过帕芙的剑招,看得出什么?是你认识的人?”香克斯又想起了安布洛希帕芙和斯内克的对打。那连对招都算不上,仅仅是出于展示自己战斗风格的目的。斯内克选择了最为花哨和复杂的玩法,将刀剑把玩得就像在赌桌上泡了几十年的老赌徒把玩扎克;而帕芙?她所揭露出的战斗气质截然相反。一种堪称可怕的实用性,点,刺,抹,每一次出手都快而稳,准确地穿透斯内克的破绽。
在那之上的,则是更令人感到惊异的柔和:她的出手相较于攻击,更重视抵抗。
她是最为耐心的那类猎手,默默地等待着猎物出错。她也不停地干扰对方,迫使对方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