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纽盖特胸口上的疤痕吸引了目光。左胸和右胸的劈痕,远不如他心口的那一块创口危险和醒目。显然,对方的目标就是心脏,并且成功地斩进了皮肤深处。哪怕已过了几十年,这道剑痕依然清晰,边缘萎缩、凹陷,深处则微微鼓起。苗蓁蓁用眼神描摹这道疤,越凑越近,越凑越近,近到几乎能透过这道伤痕,看到过去的光辉和苦痛。
痕迹的终点位于心脏上方,当年的可怖和凶险可见一斑。白胡子低头看着她脑后的发旋儿,哼道:“……没大没小的家伙。”马尔科差点把眼珠子瞪得脱框,他的手臂逐渐染上了炫丽的青蓝色,火焰在他的身体上燃烧一一然后被白胡子不以为然的眼神降下了头脑的温度。他苦笑着放弃了转化凤凰的过程,双手一撑,砰地在桌面上坐下:“看得太入神了吧yoi,老爹,别告诉我你真看上白胡子的眼神在问马尔科敢不敢把这句话说完。马尔科自知失言,闭嘴了。
苗蓁蓁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把手放到了那道伤疤上。不像男人,伟大航路的女人是很少浑身肌肉,满身疤痕,亦或者长出厚厚的茧子。她自己的皮肤,哪怕在海上风吹雨打暴晒过,依然是健康美丽的玉白。白胡子的肤色几乎只比她的深一点点,淡奶油一样稍微泛黄的乳白色,触感则十分坚韧。硬中带软,像干奶酪。
苗蓁蓁:我好像联想到太多食物了。
没办法嘛,纽盖特老婆,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给她的感觉都是"好吃”。这种根植在她认知深处的、被戳到的感觉,根本不是可以依靠意志抵抗和转移的。
她抬起头,大胆地看进白胡子金色的瞳孔里。他的眼睛比起年轻时颜色更深了一点,甜蜜的颜色,啊,这浓烈的、热带水果一样的粼粼波光,虹膜外那一圈蜂蜜一般的浓稠晶体……
“你看起来很美味,纽盖特。"她镇定自若地说。白胡子皱起脸。
“呃。"他说,“你把我的蠢儿子们都给吓坏了,小鬼。”苗蓁蓁这才分出些关注,往周围看了一圈。她看到一个个瞪大的眼珠,一个个跌落的下巴,一张张震惊的蠢脸。苗蓁蓁顶着腮帮子,冲纽盖特做了个鬼脸:“那能怪谁?都怪你。对家人太好了,把人家心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咕啦啦啦……喂,"白胡子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恶作剧的光芒,他故意也凑近了苗蓁蓁,“你是因为害怕才一直躲着老子走的吗?”苗蓁蓁承认了:“嘛,多少会有一点吧。”白胡子挑起眉梢一-忽然之间,他好像回到了青年时代,那种孩子气的神采仍在这张衰老的面孔上飞扬。苗蓁蓁抬手想要摸摸,白胡子一偏头,躲开了。苗蓁蓁:……老婆你在干什么啊老婆!你、你变了,你变心了!她不可置信地张开嘴,鼻子皱起来了,眉头也拧成一团了,眼睛里开始闪闪发光了,距离小发雷霆就差那么几秒。
苗蓁蓁养……哦,对了,这个纽盖特不是我的老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嗔了纽盖特一眼:“干嘛啦。小气鬼,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让人摸一下啊?男人没那么值钱的!摸一下又不会怀孕。”“玲玲不该把这个也教给你,那家伙真是……不知所谓。“纽盖特露出吃了柠檬般的表情,“别把那种事挂在嘴边!谁会像她那样对自己的孩子啊!”苗蓁蓁微微叹了口气,心知纽盖特一定和红团也有相同的误解。“我不是因为她不好才叛逃的哦,纽盖特。”马尔科从她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中意识到了什么,他反身冲人群使了几个眼色,队长们立刻有序地行动起来,把普通成员清出了酒馆。比斯塔落在最后,拈着卷翘的胡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苗蓁蓁的动作。“她的确很强。"比斯塔对哈尔塔说,后者也用剑,单手西洋剑,是高速灵敏风格,“看到她的动作了吗?她的手几乎远离武器的位置。”“双手剑应该是近期新发掘的战斗方式,"哈尔塔吐出舌头,孩子气的圆脸上流露出专注的神态,“她的右手动作和左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