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辛苦你们了。那银瓶里是我之前压制心魇时的法子,应当能有作用,不过也只能起到暂时压制的作用。”
宋鹤林明明是问的九疑众人和银官如今心魇的状况,但银官却只答其一,不见关于她自己的描述。就连刚刚关于那枚可疑的道棋,也是宋鹤林追问之后才得出来的回答。
“明璇的下落我大概知道,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回去。至于长歌师妹,怕是出了些事,我会去寻她的。”
关于九疑的一切都已经交代完毕,银官抬头,微微张开了手臂,微笑道,“我一切都好,师弟,三年不见,没有什么要和我分享的吗?”宋鹤林浑身涌过一阵电流,看着银官身上像是冰裂纹一般复原的痕迹,还有她伸出手时不正常的白。他想,只要师姐回来了就好,只要他能在师姐旁边就好,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师姐,我和你说。"宋鹤林的声音有些低,或许是因为埋在银官的衣袍中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情绪通过声音传递。“我趁你不在,学做了好多好吃的,以后师姐你就不用去饭堂吃那些难吃的菜了。我给师姐你开小灶好了.”“后来..后来弈者司出事,我就也跟着下山了。师姐你都不知道,当初我在投票的时候替你投票,可把我紧张死了。”“下山我也学了很多术法,师姐,你教我的云鹤引我已经会了,我还在别的师姐师兄面前露了一手呢。柳笺师姐说,和师姐你还差得远。"一点又一点地打开话头,银官在宋鹤林身后安静地听着,两个人互相倚着对方坐在一起,陷进一种很奇妙的满足感中。
“嘿,我就跳起来和柳笺师姐说,我这一手云鹤引,可是师姐你亲手教的。柳笺师姐瞬间就枯萎了。”
柳笺一样用剑,当初是和银官秦昭一起上山,是和银官的同届弟子。后来柳笺和银官一场私下比试后,柳笺就常常在银官吃饭时,睡觉时,看书时窜出来找她比剑。
“云鹤引当初也只是在你面前演示了一遍吧?做得不错。“银官刮他鼻尖。宋鹤林在心中默念着,哪里是一遍?他可是看过无数次现场版的了。想起一开始时宋鹤林提出要学云鹤引的契机,宋鹤林莫名就想起来那个烦人的,时不时跳出来发布莫名其妙任务的009号。好像自从那日师姐自碎,它已经许久没有在宋鹤林脑中念念有词说什么攻略对象了。如今师姐重新回来,就坐在他身边,009号也不见任何动静。因为中间的变故而断开任务了?宋鹤林不确定。由于肩负了银官给的任务,宋鹤林还是决定不和银官倒豆子似的聊天了。“师姐。你答应我,你得好好的,饿了要吃东西,不许再贪凉,困了要睡觉,不许半夜不睡白天随便找个地一躺,你现在身体不能这样。冷了要多穿衣服…或者来找我也行。”
银官前面还在一本正经地点头,冷不丁听到他后面那句话,以为也是宋鹤林突然老成的嘱托便也点头。后头反应过来才晓得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好笑,银官伸出手来托着宋鹤林的脸,轻轻摇了几下,“知道了。”想起方才浴池的事,刚刚他有意无意地询问他所见那名少年,银官听着当然懂他那时到底为什么这么异常。
银官拍着他肩膀告诉他霜花多形,那是霜花娘子的男相。宋鹤林这才明白自己这可算是乌龙闹大了,吃成了银官故友的醋,还当着人家的面不知道在胜负欲些什么。
“师姐,怪我怪我,我…吃错醋了。”
“欺,还是怪我,怪我冷糊涂了,拉着你和我一起胡闹。”“怪我的,师姐。”
“其实也算怪我的。”
宋鹤林还想开口接话揽下责任,被银官笑着摇头时捂住了嘴。“怪我好了,别和我抢。"银官思忖,想着给自己安一个怎样合理的罪名,″怪我…一时唐突。”
…宋鹤林已经在这三年中成长了许多,她那时,确实以为他身边人也有了新的身影。
银官还记得那时融融的温热,和她从来相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