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交易,他不是还没有履行职责?提灯当然是为了夜行,此刻银官虽然不打算出行,但这盏灯依旧是不错的用以提醒她离去之意的道具。
当银官察觉到宋鹤林的视线游移到她手中那盏灯时,银官摩挲了一下灯柄,抬步欲离。
还没有想起吗…银官在心中默念着。
有些不满的视线望向宋鹤林,看见他眉眼间几乎如有实质快要将他烤熟的焦急,银官那一刻的无奈不作假。都这么想要把她留下了,还没有看见她暗示的方法?
银官耐心地看着他,但其实已经真的饿得不行了。她想起来了,那一大碗槐叶冷淘是怎么吃完的了。那时她入门试炼,最后一场擂台赛打了整整一天,也就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天。那碗用冷水汀过的冷淘,确实合她那时的胃口。宋鹤林终于不负银官所望,轻轻拉了拉银官的袖子,见银官终于没躲,于是继续说了下去,“师姐,今日是十五。”听到这个特殊的数字,银官终于如愿般,又满足地短暂按下了空虚的食欲。“十五?”
“师姐,进院子里吧。“宋鹤林微弱的声音发出了请求,“总不能让我在外面履行承诺吧。”
心知肚明的承诺,不出银官所预想的发展。她又歪了歪头:看起来没忘.原来是不好意思,是因为在他的思想中,我还在生他的气么?
怪人又开始各种不知所谓地寻根究底了,但现在看来,还是她的食欲更加重要一点。
宋鹤林没有直接上来和银官产生肢体接触,而是一手拉住了灯柄的另一端,一手继续拉住银官的袖子。
宋鹤林开始微微用力把银官往院子中引,灯柄上微弱的力道带动着银官也往他的方向走。
于是他退一步,银官就被他拉着进一步。他退两步,银官也就被拉着进两步,也就这般一退一进,银官也就离原本往外的方向越来越远,被他引得终于一步踏入院门。
他想起上次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拉着银官回到无人的院中又不放心般关上院门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禁制符贴好。银官看他动作,有些想笑但还是憋住了,抱臂看向宋鹤林,“下禁制,是怕我跑了?还是怕你自己临阵脱逃跑了?”宋鹤林支支吾吾地答,“都.…都有。不对,还有点别的原因…”“什么别的原因?”
宋鹤林向来对银官的问话有问必答,“怕…怕别人看见。”银官挑眉,“所以你那日闯我禁制倒是毫无芥蒂?”宋鹤林急忙摇头,银官没管,只是找了院中石凳坐下,勾手示意他上前。“这回倒是不躲了?"银官的手腕轻轻搭在宋鹤林脑袋上,他蹲下时刻意放低的脑袋倒是令银官的这个动作更加方便了许。“师姐放心,保证不躲。"宋鹤林信誓旦旦保证。另一只冰凉的手在宋鹤林背后灵活地打着圈,“据我猜测,你这翅膀再过几息就要冒出来了。”
“怎么?还想让我继续猜么?"银官有些恶趣味地开始发挥她的特长一一猜测。
“师姐,尽兴……“宋鹤林倒是没有像上次那般跳脚。上次银官激宋鹤林时,也是用的这样一句猜测。
“既然想让我尽兴,那你为什么不拿出那个能传导六欲的宝贝?”宋鹤林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终于将手掌握住那块泛着冰透蓝光的无有玉。几乎是一瞬间,在银官那颗缺失六欲的心中,终于看见了一颗散发着集世间珍馐美味的饴糖。
察觉到宋鹤林传导过来的六欲带上了点微弱的忐忑与不安,银官选择在进食前好好地安抚一下他。
“好听话…“银官笑着安抚,他背后那截翅膀也终于冒了出来,“看起来十分配合我的猜测。”
“再许你一个好处。”
银官拇指往自己的食指上一滑,顷刻间便有朱砂般的血液涌出。根据银官的观察,她猜测自己的血液对于师弟来说应该也有一部分进食的作用。
当看到宋鹤林骤然如痴如醉的眼神,银官就眯着眼知道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