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月娇笑着做了一个弹拨的动作,“芊娘擅长弹胡琴,是因为她手巧悟性高,而这位苏若思娘子弹的琴,那可是能弹到陆郎君心坎里去,若是要你来评,你觉得她们两人谁的琴技高啊?”
苏翎没说话,只是觉得太子对胡琴痴迷过甚,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几次三番地来青楼,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把安危放在心上。
柳吟月见他神色不对,于是便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原本想要传递的消息:“说到这思娘子,她这可是我们中曲的红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便是昨日那一掷千金的袁郎君,前几日也一直点了她来作陪。为这事,其他人可有些日子没点到思娘子了,也就是昨日袁郎君换了人,不然啊,我真是害怕陆郎空跑一趟。”
苏翎皱着眉,他原以为太子喜欢听人弹胡琴也就罢了,没想到这袁家竖子竟然还敢跟太子抢人。
惹了他们苏家还不算完,袁溪旭居然连太子也不看在眼里!真是大胆!
苏翎也不去管袁溪旭究竟知不知道太子的身份,直接就给对方加了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连带着欺负自己姐姐的那一份。
苏翎觉得此仇不报,实在有违天理。
“思娘子近些日子下午可有空?”苏翎掏出自己剩下的所有金饼递给柳吟月,“我每日下了值便过来找她,这些钱够几日?总之,这姑娘是万万不能跟着袁家那个了,我今日下午便来找她!”
柳吟月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把钱接了过来,乐呵呵地笑着:“这袁公子都是从傍晚点到第二天清晨,郎君要点的时间是下午,这可不冲突。不过这钱,倒是够思娘作陪了,我这便与她说,郎君下午来中曲找她便是。”
苏翎本想说自己可以主动赎下这姑娘,将她送去江南让她自己生活,至少可以为姐姐免去一些麻烦,但一想到太子以后可能没地方听琴了,他又有些犹豫。
太子若是真的喜欢思娘,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委身青楼?苏翎不太懂太子的心思,阿姊总是说他笨,可他是真的不懂太子在想什么。
更何况,他今日送走一个姑娘,那袁溪旭明日还可以找下一个。难不成他还要为了一个烂人,将这全京都的小娘子都买下?
苏翎想不出来什么有效解决问题的法子,只能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厢的袁溪旭一夜几乎未眠,只能在白日补觉,午间他才稍稍清醒,打算出去走走,舒缓一下心情。
谁料他和随从令玉才刚出了平康坊准备前往颁政坊,就被一堆群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人群的冲散了。
袁溪旭刚想拐到一旁去找人,就被一个果仁蒸饼塞住了嘴巴,紧接着两眼一黑,就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布袋笼住了脑袋。
在无人的街巷,一位身高九尺头戴着帏帽的‘小娘子’一只手提着袁溪旭的后颈,一拳砸上了他的后腰处,嵌着金珠的翘头履蹬着他的背,猛踹了十几脚,差点没把袁溪旭胆汁都打出来。
苦读一夜的袁溪旭本就两眼昏昏,这下被人捉住一顿猛拳下去,硬是叫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与你有何愁怨?你何至于要下这般毒手害我?”
袁溪旭嘴里含着果仁蒸饼,说不清话,但听着那怨愤的语气,也能大概猜到他在说什么。
‘小娘子’将自己的红黄罗间裙提起来,狠狠地又补一脚。
心想着他这人怎恁多话?被打了也不反思一下自己,而是问别人?当真是蠢。
随从令玉这时才找到了自家主子,看着巷子里的倩影,他匆忙地大声喊叫起来。
担心金吾卫巡街惹人关注,‘小娘子’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巷子尽头。
令玉这才赶上前把袁溪旭从布袋中解救出来。
“郎君……您可还好?”令玉看着除了脸,其他地方没一块好肉的袁溪旭,讪讪地问道,“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去吧?这京都治安着实不好,我们还是按之前说的,一直待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