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无声顿了顿。
“师尊的眼泪,阿轶头一次见。“贺轶已经直起身,声音稍哑。脑中全是宴乔细密带着湿润的睫毛,以及那欲滴不滴的浅浅眼泪,只要眨一眨眼就晕染开。
贺轶不喜欢这样,他想尝尝。
如他所想,微微咸,却比他喝过的都要甜上百倍。贺轶拿起红色宝石缓缓落在绳中:"很像师尊的眉间痣。”完成后的缨穗并不算多精致,甚至可以说歪歪扭扭。贺轶也不满意,想要重新来,宴乔拿回来:“很可爱呀。”“它很丑。"贺轶较真起来。
“只要是阿轶做的,是阿轶的心心意,就是可爱。”贺轶略怔,回神嘴角微微翘起:“师尊可要一直随身携带了。”“做个剑穗也不错,我来给师尊装上。”
另一边。
沈枝意顺利找到目的地。
开门进入,入眼的小院子荒芜许久,除了生长半人高的杂草,还有旺盛的凌霄花。
从凌霄花的生长来看,还能窥见几分打理好的样子。沈枝意捏诀,探测屋中小院气息。
奇怪的是,这儿并没有妖息。
它竞没有陪着它的主人?
沈枝意心有疑惑。
上世这院子压根进不来,被妖力锁住,不能强拆。不过这次虽进来了,但妖不在里面。
是去了哪里?
“看来我们扑空了。"有人说道。
“有人路过,我们问问情况便能知晓了。“其中一个师妹眼尖,连忙追出去。“这儿啊,只住着一个女人,诗娘父母早死,只留她一人,身子还不好,落下病根。"年纪略大的爷爷叹息,坐在木凳上缓缓道来。“我们就教她养花,现在行情就是养牡丹这种好卖钱,诗娘不听,只想养着那凌霄花,每次连施肥钱都不够,需要廖家公子补助才行。”“廖家公子?"师妹插嘴问一声。
“这廖家公子啊,就是廖镇长的独子,跟咱们诗娘好着呢,听说本来都要谈婚论嫁了,不知怎么突然病倒了,找了许多大夫都不管用,几月前撒手人寰了。”
爷爷说到这儿,又是重重叹息。
“廖公子也是深情种,诗娘一生无人照料,就连丧事都是廖公子置办的,丧礼上哭得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