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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推向两岸,泛着恶臭的污水犹如倾盆大雨,将歇洛克·福尔摩斯和他肩头的伊拉拉·福尔摩斯,以及身后的詹姆斯莫里亚蒂浇了个透心凉。

甚至是马路边的其他人,以及刚刚抵达的约翰·华生也没能幸免。伊拉拉被歇洛克扛着颠到头晕脑胀,直至被放在地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光辉学派的阴谋,格雷福斯的计划,就这么随着炸弹和邪()教头目本人前后坠入泰晤士河而被挫败。

不管奥匈帝国从格雷福斯手中想要的是什么,都不会得逞了。只是…

“呜哇,好脏!"伊拉拉猛然回过神。

头顶还在狂降污水,她坐在地上,头发和衣物湿漉漉的,可谓形象全无。这可是泰晤士河的水!两次工业革命、伦敦人口大爆炸之后的“精华",就这么哗啦啦淋了所有人一身。

好臭啊!伊拉拉想起身,却没了力气,只能双腿蹭着向路边挪动,尽力挪到店面的屋檐之下。

幸好附近都是工厂,没人居住,希望明天的工人不要为满地污泥和臭水怨恨她。

不过一一

伊拉拉环视四周。

现在,肯定没人在乎她是不是一名淑女了。因为不止伊拉拉,其他人也被臭水浇了个透心凉。

华生医生正在从地上搀扶起莫兰和威克汉姆,而歇洛克则扶着伊拉拉旁边的路灯气喘吁吁。

反倒是没用力气的莫里亚蒂看起来情况最好,只是他在更早时候就被伊拉拉狠狠给了一拳,脸颊还肿着呢。

“阿。”

伊拉拉猛然回神。

这好像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与詹姆斯·莫里亚蒂第一次正式见面。《福尔摩斯探案集》中的宿敌,没在莱辛巴赫瀑布前殊死决斗…好吧,现在这泰晤士河边还在人工“降雨"呢,应该也、也没差多少?“歇洛克,这位是詹姆斯·莫里亚蒂先生,"伊拉拉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昂起头,“詹姆斯,这位是我的兄长,歇洛克·福尔摩斯。”歇洛克”

莫里亚蒂:……”

两位先生是打死也没想到,伊拉拉·福尔摩斯会在这节骨眼上兴致勃勃开始介绍。

扶着路灯的歇洛克,一双锐利眼睛横过来,又瞥向了一边。等一下,他刚刚是不是白了自己一眼?伊拉拉难以置信:歇洛克敢翻白眼给她,她要告诉妈妈!

“我想着属实不是初见的好时机。"歇洛克同样擦了一把脸上的污水。兄长没有情绪外露,但伊拉拉听出了歇洛克的揶揄。而一旁的莫里亚蒂则是抬手扶了扶镜框…右手却落了空。“也不算初见,”他苦笑出声,“我眼镜碎了,看不见。”呃。

空气安静了半秒。

很明显歇洛克和莫里亚蒂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相识”,反倒是显得伊拉拉过分热情。

随便吧!她又不是这伟大故事的其中一员,爱认识不认识。伊拉拉低头,张开手。

右手为了抓紧格雷福斯,如今已经脱力,伊拉拉整条胳膊都没了知觉。但她的左手始终抓着挂着眼球吊坠的怀表。伊拉拉单手打开怀表,表盖后方放置的并非塞西莉的照片,而是用陌生文字雕刻着简单的符号。是卢恩文字,来自北欧,上面的单词组成了一个神明的名字。“洛基。”

北欧神话中大名鼎鼎的火、诡计与谎言之神。伊拉拉歪了歪头,露出笑容。这一枚吊坠,是她的。

还有第三枚眼球吊坠去向不明,也不知道这吊坠集齐究竟能做什么,以及…詹姆斯·莫里亚蒂追查此事、又刻意引起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关注,究竞是为了什么。

但在今夜,这都暂时不重要了。

伊拉拉将怀表收起来,决定享受一下今夜属于她的胜利。是她阻止了格雷福斯!是她拿到了吊坠,从梅里顿以“私奔"为代价跑到伦敦来,马不停蹄折腾这么久,她终于做到了二位兄长也能做到的事情一-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帮助别人。

说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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