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药往身后藏,“该死的,怎么遇到这两个混小子了。”
两人却热情的凑上前来,一左一右行着礼,“二叔,你这是从哪里回来了?可还有空,我和蔷哥儿正打算出去耍呢。”
贾琏强撑着脸面,而内心却急着回去吃药,“我正外出高乐回来,你们去耍吧,我先回去了。”
贾蓉,贾蔷相视一眼,一同将贾琏的手臂扶住,拉扯着他不让走,“二叔,二叔再等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人越多越热闹嘛?”
“我们今日发了月钱,爹爹还在账目上奖了我一笔,不如我们两个后辈做个东道,二叔带我们出去玩一玩?”
贾琏心生笑意,贾珍怎么会给贾蓉银子,见面不将他打个半死,都是少的。
定是这两人从账目上偷了银子,要出去潇洒一轮呢。
这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荣国府盖起省亲别院,连他的月钱都受了影响,不得出门潇洒,这遭正好借了这两个傻小子的光。
“好呀,你们可有去处?”
“东城里的醉仙楼,听说才选出了新花魁,而且号称得了定国公严选五月最新款,邀各家子弟一度**。”
贾蓉一口气说道:“就算我们攀不上花魁,也可以与小伶人体验一下定国公的快乐嘛。”
一听要出入风月场所,贾琏当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到场各自怀中抱妹,若是被人察觉了他不举之症,岂不是要坏了名声?
“不可不可,近日家中管教甚严,不能去那招惹是非之地。”
贾蓉贾蔷好似看陌生人一般,上下打量了贾琏一遍。
若非是相貌没变化,他们还以为这二叔是旁人假扮的。
东西两府不过隔了一人过的巷道,谁还不了解谁的脾性,却又装起正人君子来了。
贾蔷往贾琏身后一瞧,才见到他背后提了药包。
“二叔,你这药从哪来?”
贾琏神色一凛,“大太太身子骨不舒服,我这是才路过药馆取了几包药,正打算回去孝敬呢。”
“二叔果然孝顺。”
贾蓉贾蔷连声夸赞,让贾琏有些飘飘然了。
下一秒,贾蓉一把夺过药包,丢给身后小厮道:“去,将这个带到荣国府交给大太太,这孝心大太太定然受着了,何必让二叔亲自送去。”
“二叔,我们走,今日我们必要一睹花魁芳容!”
贾琏百般推脱也敌不过二人的生拉硬拽,更遑论还有小厮在暗中用劲,推着他的后背。
可等来到了醉仙楼,贾琏已然是目不转睛了。
靡靡之音悠长悦耳,一眼望去满堂好似有红粉之气萦绕,到处都是衣着鲜亮的女子,惹得人口舌生津。
步态摇曳,一双双金缕鞋在裙摆之下时隐时现;轻点唇脂,嫣然笑意如同醇香美酒一般醉人。
见贾琏看的出神,贾蓉贾蔷都不由得捂嘴偷笑起来。
“二叔,你是有多久没来过这地方了?”
贾琏当即挺起腰杆道:“胡说,宁荣街上孰人不知我贾家二郎的威名,一杆长枪,风里来,浪里去,只是近来吃酒吃多了,有些疲乏而已,少来了这烟柳之地。”
见有三位公子入内,老鸨也识趣的凑了过来。
“诶呦,这三位是稀客呀,当是贾家的公子吧?也是来拼一拼财力,赚我们绾绾姑娘一夜**的?”
贾蓉高傲的抬起头道:“那是当然!”
贾蔷更是轻车熟路,“还不快寻几个娇俏姑娘过来?”
“是了是了。”老鸨委身道了个恼,往里间唤着,“贾家的三位公子,天字号雅间来三位春字姑娘。”
不多时,便走出三位娇俏可人,衣着轻纱的姑娘分别来到三人身边。
贾琏看得愈发口干舌燥了,好似腹中有一团火,只是憋闷住了无处发泄。
他多年静养,许久不来这种场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