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一反常态地站在原地不动,任由骨刺贯穿他的手臂,鲜血还未滴落便早已凝固在了半空之中。
“看到了吗?”
南宫钰面露痴迷的神色,伸手朝着那道人形探去,“这就是吾主。”桑知突然明白了一一南宫家根本不是魔骨的守护者,而是被魔骨寄生腐蚀的傀儡,这具魔主的骸骨早已慢慢将南宫族人变成了自己活体信徒!“走!“慕朝揽住桑知腰身,剑锋劈开一条道路,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冰殿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门前。
凌千绝。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只是眼中不再有往日神采,取而代之的是呆滞的蓝光。更诡异的是,他手中握着的黑棋与南宫家主手中的一模一样。那根银色的丝线正牵动着他的一举一动,正是桑知先前在长廊所见的傀儡丝!。
“师妹,别来无恙。“凌千绝的声音像是隔着水传来,僵硬得不似人类,“玄长老托我向你问好。”
桑知的符纸已经捏在指尖,却在看见凌千绝后颈时僵住--那里隐约有几乎透明的丝线在反光,正是她之前在千机古城所看见的傀儡丝!“你被控制了。"她低声道。
凌千绝却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谁控制谁…还不一定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扭曲,竞然渐渐变化成了一道女子的声音。那声音清冷,似是山间清泉般,又带着一丝熟悉。桑知猛地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凌千绝一-因为他此刻发出的声音并不是玄长老的声音,而是林雾的声音!
那位天才傀儡师,早已堕魔的傀儡师。
南宫家主似乎也察觉出异样,看向凌千绝的方向微微眯起眼:“你是谁?凌千绝扭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
“南宫擎天,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林雾飘渺的声音透过凌千绝传到了南宫家主耳中。
只见面前这位男人像是回忆起了某种极其可怖的场景,竟然浑身止不住战栗,嘴里不断嘀咕着:“不可能,你……你不是已经堕魔被封印了吗?”“魔界那群家伙不是都说了只是放出迷雾吗?”冰阶在脚下不断坍塌。
桑知见凌千绝与南宫家主正在对峙,赶忙拽住慕朝的手腕直接朝通道狂奔。“小心!慕朝突然拽着她转向,一道冰墙轰然砸在他们方才的位置,飞溅的冰渣划破慕朝的脸颊。
“有出口。”
桑知循着气流前行,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抹橘色亮光一一竞是一盏长明灯!
灯光映照出一扇雕花木门,与周围的冰窟格格不入。慕朝用剑鞘轻轻推开门扉,腐朽的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门内是一间华丽的卧房,或者说,曾经奢华。如今棉帐蛛网密布,妆台伤的铜镜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唯一干净的是中央那张雕凤大床。床上坐着个人影。
“孩子…我的孩子.……“沙哑的女声如生锈的刀锋擦过磨石。桑知点燃一道符纸,照亮了那个形如枯槁的女如。她满头白发稀疏如草,身上却穿着崭新的正红嫁衣,最骇人的是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这是?“桑知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可慕朝认识,他蹙眉低声道:“南宫二夫人。”
桑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南宫二夫人?“传闻不是说这位夫人生下魔骨后被反噬而亡,怎么会……
“我的孩子呢?“女如突然暴起,速度快得不像人类,干瘦如爪的手指掐住桑知的肩膀,“你把我的孩子藏在哪里去了?”慕朝的剑抵在她咽喉,却见二夫人浑浊的眼中流下两行血泪:“我的孩子不是魔骨…她松开桑知,踉跄后退,腹部掉落下来一个圆形的枕头,“我的孩于不是…不是魔骨……”
桑知与慕朝对视一眼。
看样子,南宫家当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竞然将刚刚生产完没多久的二夫人就这么丢在这种冰冷阴森的地方。
“你说,南宫家那群人会将那个孩子藏在哪里?"桑知压低着声音,轻声问道。
看向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