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帅。“那是我师兄。“圆脸师妹很高兴地说:“游川师兄天生剑骨,长老们都说他是不可多得的剑道奇才,日后定能超越师尊成为一代剑尊的!”展月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射月台上的那位“游川川师兄”。她师兄似乎也看见了她,垂眸朝这里看过来。随着他位置的变化,展月蝉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很漂亮的一张脸,就是没什么表情。更具体说的话,眼型略长,眼皮很薄,鼻梁直而窄,嘴唇颜色偏淡,唇角自然下垂。虽然还差着几分距离,但展月蝉已经感受到了自他身上散发的凛然剑气。展月蝉偏头,朝着圆脸师妹挑眉:“这么高兴地和我介绍做什么?很希望我上去暴揍你师兄一顿吗?”
圆脸师妹小声:“月蝉师姐,你看到他腰上挂的那一大串东西了吗?”看到了。
不知道是什么,像炸开的一蓬五颜六色手工花。圆脸师妹:“那些都是剑穗。”
展月蝉用眼神扣了个问号。
“玄沧剑派有个风俗,两人比斗,输者要将自己的剑穗送给胜者。所以谁的剑穗多,便说明谁更强。”
啊,所以挂在腰上,是因为那柄剑穗上挂不下这么多。圆脸师妹将声音放得更低:“我心悦樊洵师兄,送了他一枚同心结剑穗……后来游川师兄知道了,找樊洵师兄切磋,拿走了那枚剑穗。”展月蝉:"嘶。”
展月蝉:“他也喜欢你?”
什么意思?修罗场吗?雄竞?为了师妹的剑穗大打出手?圆脸师妹急了:“那不是!游川师兄只是反对我和樊洵师兄在一起!游川师兄素来没有敌手,他心中只有他的那柄本命剑,更别提心悦谁了一一”那真是很传统的剑修了。
刚才也没感觉错,这位游川师兄的剑气凛然,原来是因为心气就这么锋芒毕露。
展月蝉拍了拍圆脸师妹的肩膀:“虽然不认识你喜欢的那位樊洵师兄是谁,但我也不支持你们俩在一起。是他输走的剑穗,那为什么不是他奋力争回来?你这位师兄大概也只是想看看樊洵能做到什么地步罢了。”很傻很白很甜的圆脸师妹怔住。
展月蝉慢吞吞地飞到了没有第二个人的射月台上,意思意思朝那位游川师兄见了个礼。
当然,她不是为了给这位师妹夺回剑穗上来的。她纯粹是来拿第一,拿天工髓,拿灵石,拿好东西的。她很需要。
长老等了片刻,见她俩谁都没有报自己的名号,起身敲钟示意切磋开始。一炷香后,展月蝉认真地挑走了一个看起来最值钱的小金叶子剑穗,它看起来金光闪闪、还沉甸甸的,显然没有任何一个老中人能够抵抗。擂主的位置换人,然后这位游川师兄一言不发地又站到了她的对面。展月蝉”
她朝台下问:“可以反复挑战的吗?”
长老说可以。
…真是个草台班子!
又是一炷香后,展月蝉挑走了另一个沉甸甸的金光坠子剑穗。两炷香后,展月蝉拿了枚看起来成色很好的墨玉剑穗。三炷香后,展月蝉随手点了枚圆滚滚像药丸的剑穗。展月蝉蹲在地上,面前摊着一堆五颜六色款式各异的大小剑穗,很像那种地铁出口摆摊的小商贩。
她奶以前摆过,不过那时候还没地铁,她们在菜市场出口的一块小小空地上摆。展月蝉那时还小,因为没钱,所以也没去上幼儿园,就跟着她奶一起。她奶摆摊,她就戴着那个她精挑细选了好半天的粉红塑料发卡,在旁边凸起的格子地砖上走来走去,心中默默想着要每一步都踩到格子的正中心。这样认认真真地走过去再走过来,头上戴着她的发卡,脖子里挂着她奶给她买的平安扣,慢慢走上几十个来回,她就可以跟着她奶回家了。…阿。
又在想这些了。
展月蝉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劝这位游川师兄:“你的剑穗好像快没了。”少年的马尾打得都有些乱了,执拗地看着她说:“无妨。”展月蝉:“我有妨,犯人都能休息,凭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