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传音的方式进行交流:【解封魔尊?怎么就魔尊了?
江自流见解释不清,自己也不是什么伶牙俐齿之人,当即选择直接朝她手中塞入一物。
正是他被卷入这片桃林之后,所迎头遇到的第一个桃木修士身上所落下的某块骨片。
江自流是个自认战斗力颇为有限的柔弱符修,最初看见个目光空洞的境西修士朝他噔噔噔走过来的时候没忍住后退两步。好在先前在暮洲石林里的时候,南晴霁已经身体力行地向他演示过了一个财大气粗的辅助修士应当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各种危险--砸,使劲砸灵石就是了。
砸的手法并不重要,灵石数量到位了总会有效果的。…只是这效果来得是否有些太快了些。
那些行动僵硬的修士并不难打,很容易杀死。但又并非真的被“杀”死。
她是个桃木人,被成套符篆轰下去,也只是化为一堆桃木屑。而那些桃木屑中,掺着枚雪白的骨片。
骨片上深深刻着四个如今三寻境通行的修仙文字。一一【解封魔尊】
听到这里,司空释方才还在疯狂乱跳的心脏此刻反而平静了下来。坏了,对上了。
死人配坟茔,当真是严丝合缝的一对组合。悬着的心就这么死了。
她伸出葱白食指,没有铺垫指向自己身后那片无名坟茔,冲着江自流幽幽问道:“江道友,你觉得那什么的那什么,会不会就在这儿?”江自流才转头注意到那个光秃秃坟茔,一时哽住…”“我觉得我们现在跑大约已经来不及了。”司空释拍拍江自流的肩膀,劝他节哀,也劝自己节哀,“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什么的那什么的话。”
话虽如此,但又想起江自流只倒小霉不倒大霉的设定,司空释又福至心灵,觉得自己还有一线希望,捏着驮梦猊的耳朵说:“不过现在一时半会儿应当无事,时候未到,这什么魔尊的还出不来。我们还有努力挣扎两下的机会。”至于为什么出来的时机还未到……
“空间、生机……”
岑再思喃喃着思忖半响,传音问:【越昙前辈,你说一个被人杀死的魔尊,还能被复活吗?】
据她所学,仙道修士在彻底陨落之后,是会魂归天地、反哺三寻的,故而并无复生可能。
除非这个仙道修士根本没有死彻底,还留下了些残魂一类的后手尚未消散,譬如越昙。
只有这些尚未反哺天地的残魂,才有微茫几率得以复生。邪修那边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岑再思便有些拿捏不准。但她记得从应五财得到的八卦里,金光闪闪的传奇女修越昙仙尊曾经杀过一个、封印过一个。
甚至不仅杀过,还谈过,比起她应该是更为了解。【据我所知不可以。】越昙猜到了岑大小姐心中所想,毫不避讳地严谨道【至少我能确认当时死在我手里的那个,十成十地死透了。我亲自盯着他魔气散尽、魂魄消弭,天上地下,再无居处,是绝无复生之机的。】越昙鲜少有将话说得如此绝对的时候。
她向来行事潇洒,嘴上虽刻薄却总给自己留着几分余地。能够这么说,想来当时的那场搏杀的惨烈程度,远比如今仅剩的遥远传言,要来地更为惊心动魄、手段百出。
岑再思没有不相信的理由。
【但也据我所知,邪修群体向来比较热衷于这种活动。】越昙话锋一转,又道:【你知道的,邪修的精神状态比起仙道修士来说普遍更加堪忧,慕强慕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它们行事不一定是完全按照客观的逻辑。】
【比如千百年来,一代又一代的邪修都始终坚持用各种各样包括但不限于献祭一类的邪恶仪式来试图召唤天外大魔。其中最经典的保留项目就是每百年时涌一次的魔潮。
【它们坚信总有一日伟大的天外大魔可以降临三寻境然后带着它们一通乱杀,但这么多年了,从上古时代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一只天外大魔成功地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