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试衣服时，走到李彦铮身旁，低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妈又要送东西，你帮我顶住。”
“不想收礼物啊？"李彦铮哂笑。
“无功不受禄。"姜南道。
或许刘董有这种大手大脚随手送的习惯，但她不想要。果然，没过多久，刘清雅就要给姜南挑东西。李彦铮看了看表道："差不多了刘董，时间有限，不要让其他人等。您的好意姜总心领了，等她做出漂亮的业绩，您再送礼物也不迟。”
刘清雅跟李彦铮目光相接，看出他不想她送礼物，只能作罢，笑笑道：“好吧，今天就不耽误太久了。”
姜南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人离开店铺，前往顶楼的餐厅。
蒋弈行离开姜南公司后，独自一人回到车上，有种不着边际的失落。他开着车在大街上奔驰，不知道要开去哪里。每次推开工作安排，又没有姜南陪在身边时，他就有一种与这个世界剥离的感觉，仿佛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不想一个人回去，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直到隐隐的胃痛提醒他，该吃晚餐了。
蒋弈行开到上次姜南跟他视频时吃的那家面馆，点了一碗清汤牛肉粉。他对吃从来很随便，求学时期泡在实验室经常忘了按时吃饭，后来创业初期又有酒局需要应付，长年累月的折腾下来，才让胃部处于一个糟糕的状态。直到结婚那几年，在姜南细致照顾下，逐渐好转。结果离婚这大半年，又复发的厉害。
但是经历上一次的住院后，蒋弈行已经在有意识的照顾自己。他想要爱她更久，就得身体更好。
吃完牛肉粉，蒋弈行回到车上。
闲来无事，他打开某活跃平台，打算搜索一下怎么哄女朋友开心，向那些会谈恋爱的人学习经验。
还没输入关键字，平台首页给他推送了几个热门笔记。其中一个标题是“豪门婆媳出街，太子爷成拎包人”。配图是被清场的奢牌店，从二楼往一楼拍的视角，能看到被清场的店里除了服务员，只有三名顾客，年轻的一男一女和一位中年贵妇。几张都是侧面图，没有清晰的正脸，但从照片能看出仪态极好。蒋弈行目光扫过，定在了照片上。
他一眼就能认出，年轻的一男一女是姜南和李彦铮。蒋弈行滑动照片，他们两时而坐在一起，时而站在一起，时而相视而笑。蒋弈行眼神越来越阴鸷，下颌线逐渐紧绷。下面那些热闹的评论，他一个都没看。他退出平台，给姜南拨打视频通话，铃声不断循环，视频迟迟没有接通。
他又给姜南打电话，仍是没人接。
蒋弈行猛地甩开手机，一拳锤向方向盘。
他的心率逐渐加快，那股心悸又心慌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带着压迫性的胸痛。
他忍着不适，从副驾的座椅上拿起手机，再一次给姜南打电话。仍是无人接听。
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呼吸不畅到近乎窒息，他的胃部开始痉挛。蒋弈行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大树下，扶着树干呕吐出来，那碗牛肉粉被吐完后，连带着胃液都被吐出来。
胃被吐空，难受的感觉并没有减缓，反而痉挛更加剧烈。他的掌心满是汗水，浑身忽冷忽热，头重脚轻的仿佛随时要晕倒。蒋弈行撑着自己回到车边，拉开车门给自己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赶到后，虚脱的蒋弈行被送去医院。路上，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姜南的声音，“手机在包里，刚才没注意到你的来电，怎么了？”
““蒋弈行深吸几口气，忍着不适道，“没事。”“那咱们晚点聊。“姜南正要挂电话，听筒里传来男人声音，“我去接你，好吗？”
姜南还没应声，他又道：“我想接你。”
“好吧。“姜南道，“那你一个小时后再来，来早了也是干等着。”“嗯。"蒋弈行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