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号令,还有王大夫也带上。”“而后再均分人手,易县贫苦县兵少,对过战的人跟着护卫队带武器驻守易县维持局面,再派机灵的人去远一些地方,秘密求购药材和生石灰,和其他用得上的东西,易县医馆药材被奸商把控,小姐方上任无根基,调配不了,至于生石灰自有他用”
“至于擅针线之人,宜留村中赶制画于图上的东西。”口罩防护服这种东西,以现在的工艺造不出真正阻隔病菌的,但也聊胜于无,能阻隔一部分也好,至于生石灰,它大概是这个时代最容易获取的消毒用品说往,霍序顿了一下:“上了年纪的族人,宜在村中镇守静待。”年纪大的免疫力低下,去了容易出事,到时容易动摇军心,还是不去为妙。这会,场上众人已然反应过来,这是能做的活都下派了,他们自个决定做什么。
郑善微和江蛋子对视一眼,他们算是暂时结成盟友,郑善微看向那人道:“我流亡过一些地方,有些经验会算经可谈交易,江蛋子他机灵擅与人交谈,我俩一起去求买药材与生石灰。”
薛玉跟在自己支脉的族老身后,见他迟迟不说话,自己开口道:“我带人保护医卫队,她们大多都是些姑娘妇人,得护着不能出现意外。”江远没开口,他是护卫队队长,带人进县里维护局面,非他莫属,江填也不急,霍序只要阿璃一出现,便分派庶务给他,自个就跟在阿璃身旁传话,他不担心没活干。
一群人商议了许久,才将任务细分再细分,至于求买的银钱,自然是挪用从山贼那运回来的,准备用来开春耕种的银钱,这境况不得不挪用。逃荒的后用在此刻具现,大概是大伙使适应了一路奔忙,现下接连遇到事情,也打击不到他们。
等商议好,霍序再将各负责此事的人留下,分别说了具体注意事项,让他们明天等大伙醒了,再和下面的人细说。
另一边,夜半,黎武义和弟兄们通知好人明日集合,才回到役舍宽衣准备睡下,又想到一个要紧事。
“县衙里没有下人,县令乃一介女子今日方上任,跟着的侍卫又回去,她独自留在县衙,会不会不知该去何处歇息?”他一说,其他人也吓得坐起身来,县令乃世家出身,万万不可得罪了。想着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和衣提着灯笼出门,拐过一大段路,过了大堂还是一片漆黑,再过二堂才隐隐有些光亮,进了内堂果然见她在堂中伏案而坐“卑职参见大人,天色已晚,大人还是早些歇息。”黎武义连忙行礼,跟过来的其他衙役也跟着行礼,然后才说:“知县宅在县衙后头,往后走一段便到,我等今夜替大人值夜。”江璃从案牍中抬头,见他们都满脸疲态,点头道:“我知道,累了自会歇息,只是看到些东西入了神,想着要如何处理县中之人。”说着,向他们扬了扬手中的易县家族志,上面细说了个个家族的发家史,和厉害之处,竞然连大致族人也写在上头,不愧是县衙出品。在贫穷县里发展成大家族,极少有手上干净的,依照他们在时疫里做的推波助澜之事,再根据这死亡名单,那真是一抓一个准。黎武义见她手上的竹卷,一时不知她用意,低声询问:“大人,这是想到如何处理那些乡绅富户了?”
这些人都依靠县中大族,牵一发动全身,一旦动一家,其他都会联合起来,对抗县中官员。
也曾有初上任的县令豪情不减,想清算他们,却被他们抓了灌酒,绑在马上摔落,被马践踏而死,醉酒坠马而死,死无对证谁又能耐他们何。江璃只笑了笑,收卷起家族志:“乡绅和富户可不同,宜依靠庶民,中立富户,离间乡绅奸商,分而击之。”
黎武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一脸的困惑,为何不管富户,县中大族联合久了,又如何能轻易离间。
见他们不太清楚,江璃也不不想细细解释,挥手示意他们离开:“你们先回去歇息,我累了自会回去歇息,你们不用忧虑。”几人不敢反驳,只得道声"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