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季士和才对那探子道:“传令过去,再探,务必把贼人踪迹寻出来。”
他就不信他们躲得过一次,还能躲得过两次,三次,长了千里眼不成,此番必叫他们插翅难飞。
下了山地,在山涧入口处,江璃回头深深看了眼偏左方向,他们来了。来了就好,至少证明鱼上钩了。
“大伙把板车丢在此处,带好粮食和水还有兵器,下去吧。”“明白。”
跟着江璃的人,连忙迅速丢下板车,把上头捆扎的东西弄乱,制造出慌忙逃下去的假象。
江远再解开包袱往里塞了些粟米,边塞边手抖着问:“江小姐,可要制造些陷阱,让他们不那么快追上来。”
他开始听到了。
隐隐有马匹嘶鸣声,是谁不言而喻,想着他看一眼江璃,这时机当真被她把控得厉害,不算晚也不算早。
江璃摇头,“来不及了,大伙赶紧丢东西,往下头攀下去,他们应当带了弓箭,万万不能让他们靠太近。”
说着江璃第一个往下面攀去,其他人也赶紧把手头上的东西丢下,跟上她脚步跌跌撞撞往下头去。
谁都没选择,也不知前路如何,只跟着往前奔袭。人群中郑善微看着前头的那道身影,面带狂热,他远远比江远知道,江璃此次惊险把控时机意味着什么。
世间罕见麒麟子,神机妙算莫如是。
众人不断往前,起先慢跑,而后换成快步前行。林中,一探子顺着踪迹,寻到了贼人逃亡方向,连忙往回跑朝马上之人禀报:“督卫,瞧着他们应当是往那处山涧行进了,可要我等去追。”白马之上,精瘦汉子眼珠子转着,沉吟片刻沉声道:“在此等候,待吾回去禀明两位大人,带兵来此再言其他。”
这些探子都是他的手下,死一个都是可惜,他才不愿平白无故出现伤亡。说着,他牵拉缰绳调换方向,而后在林中跑起来,暮色逐渐浓重,草丛里不可名状之物,逐渐生长蔓延追上马匹。
马蹄“踢踏"声过于响亮,以至于“簌簌"声响被遮掩,突然它找准时机,横向拦截。
“嘭一一”
马匹轰然倒地,欲回去禀报的督卫自马上摔落,往前滚了好几圈,撞到树木才堪堪停下。
“是谁?出来!何故装神弄鬼。”
来不及注意伤情,他连忙警惕周围,生怕下一道暗器冲他而来,等了好一会,见马匹再晃悠晃悠站起来,身上没有伤口,他才放下戒备。口中喃喃自语道:“你这老马,老子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你,一到用你的时候就不中用。”
说着他跌跌撞撞预备上马,马匹却不愿他再上,怎么都不愿,见此他只能恨恨抽一鞭子马,而后把它拴在树旁,捂住胸口一瘸一拐往前走,所幸距离也不匹。
季士和瞧着狼狈的下属,挑了挑眉不解问:“可是遇了埋伏?人在哪?”“禀三老爷,属下一时不察中了贼人提前布下的陷阱,现下那伙人正往河涧逃去,应当是想在那里躲避。”
至于是不是真的中陷阱,不是也得是。
季士和瞧着他指的方向,微眯着眼做沉思状,这些贼人倒是对这处山岭熟,连山涧都被他们找着了,狡猾如鳅。
想着他有些败了兴味:“全速往那处出击,今日之内把他们拿下,庆功宴必不会委屈了你们。”
说完,他给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给那督卫,才驽马前进。江璃还在带着人顺着山涧往前急行,旁边便是溪流,上头是凹凸不平的石子,这条路极狭窄,队伍拉得有些长,众人走得磕磕绊绊。走了好一会,她停下来,众人也跟着停下来,皆是瑞瑞不安看向她。“江小姐可是出了何事?”
一妇人察觉她面色冷然,连忙上前咨问。
“无事,原地歇息吃些东西,他们想来没那么快追上,山涧上头荆棘密布且陡峭没路,他们过不来。”
就是有点可惜,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