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有名的反围剿战
“三房因此事惶惶不可终日,一来府君所托付之事被三房办砸,二来竞有人如此胆大妄为针对三房之人,由此既畏惧禀明府君又恨极贼人,乱了分寸犯下蠢事。
“只是此番私下派私军入司州,唯是怀亡羊补牢府君之托,而后再是替那可怜嗣子,收敛尸首入土为安之心。”
季文渊脸色惶恐,再行礼再道:“下官治家不严,以至三房行此事多日才惊觉,是以今日设宴宴请府君,特向府君禀明,望府君惩戒。”季文渊今日确实为此事设宴,只是益州牧一直言笑晏晏说其他,他寻不到机会说,万万不曾想他上一霎推杯至盏,下一霎兴师问罪。益州牧荀恪面无表情盯着惶恐不安之人,眼睛微眯着思虑不说话,良久后大笑起身,声色豁达温和,“哈哈哈,季翁何至于此,不过是询问季翁可是知晓这件事罢了,快起快起,莫要让下头人看笑话。”话落,荀恪见他不敢起身,上前两步双手虚扶他起来,“季翁这般倒是让吾觉得生疏了,不过是一处工坊不碍事,只是季翁之三子倒是受委屈了,竞让人欺辱至此,岂有此理,我倒要好好同司州牧陈情才是。”“待季翁回去,同我向三子递句关怀,也好安抚他些许。”“唯。”
季文渊一脸感激,几近老泪纵横,随同益州牧再回座。司州牧看似抓了益州牧把柄,益州牧同样也可向外人彰显,司州牧待世家大族不敬的把柄,一时之间谁也说不了谁。只需向外人展现结果,至于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值一提,时世家之力极强,地方官政多是得拉拢世家。
总归,这回没让司州牧讨到好处,也施恩于季氏族,他倒是没落半分坏处,思此,荀恪继续同再入宴席的季文渊推杯至盏。“接着舞。”
见台下女郎还在跪着,荀恪抬手挥了挥笑道,园林内又一派歌舞升平景象。季文渊也陪同笑着恭维,先前兴师问罪的画面,恍惚间似是没有发生过,两人君臣之谊比来时更深厚。
千金一斛的美酒下肚两盏,鼓声更热烈,季文渊又顺势道:“只是近来手下人自司州始,追查到这伙胆大妄为之人,知其藏匿于益州,下官请府君恩典,惟愿为季氏三房报仇雪恨。”
“准了,只是想来季氏从商,在兵家一道上多有生疏,便派寒司马协同季翁,季翁莫要推辞才是。”
季文渊听荀恪这话,面上大喜连忙起身行礼:“谢过府君恩典。”又过了半日之久,这场笑里藏刀的宴会算是结束了,总归宾主尽欢,全了这场宴会的目的。
送离了荀恪,季文渊回了书房,笑着脸穆然冷下来,这老贼果真是对季氏一族疑心至极,唯恐季氏私兵起事,派寒司马行监视之事,说得倒是大义凛然。想着,他冷声道:“去唤三老爷过来。”
承嗣之事,早些落实下去才可高枕无忧,不若那老狐狸看又该疑心了。另一边山林里。
自从棚子里散去,众人的面色都不太好,这次祸事不是轻易灭口逃荒就能躲过的。
也许季氏族会派五百私军,也许一千也许两千也说不准,或者益州牧也会派军掺和此事,后面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出了棚子,江崇安和里正去见了族老们,这些事也不能一直压着,死也得死得明白是招了什么祸事,时也命也。
江填则和江远一起,去聚齐护卫队众人负伤加急操练,虽知这回对上的是世家此等庞然大物,不过还是有些奢望。
行至途中,江填停下抬头,透过苍翠欲滴的树木枝叶,见刚停了雨有些灰沉沉的天,怅然问道:“此次滔天祸事,还能躲过去吗?”江远低头看脚下泥地,见几根细小藤蔓,蜿蜒在泥地上,鬼使神差他回了句:“会。”
“但愿如此。”
直到目送他们三三两两离去,江璃才带着霍序,找处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五公里范围,现在有其他人吗?”
一开始才出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