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着逃荒的就留,不愿意的就斩草除根,至于路上粮食俞山寨多得很,让他们自个带上足够的粮食和我们一道逃荒。”“只一事,刀制兵器必须掌握在族人手里,他们不可持兵器,且值夜之人必须全交由族人,至于他们则帮忙运粮食。”“路上一道走久了,等到了地方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惜命就会守口如瓶,界时在益州一同隐姓埋名耕种过日。”霍序见侧前方坐着的之人抬手揉太阳穴,察觉她不太想处理这事,思索片刻替她答道。
堂中众人,听了江家书童的话,以为是江家这位小姐一早就想好的决策,皆面露佩服点头肯定,而后才低头思索。
“那……那万一路上他们还是起了动乱,该如何镇压?”出声询问的是一名老妪,她乃八支脉族婆,早年间家里有闲钱不用耕种时,极爱去县里茶馆听书,是以有些想法年龄上来了之后,便成为八支脉的领头人。
“把他们分为五人一队运粮,其中一个心思不正,知情不报者五人连坐斩杀。”
霍序话落,堂上众人起先一怔,觉得这做法有些许歹毒,而后一想纷纷点头称赞。
五人不多不少,若是都被策反也能应付,若是不能还能互相监察,实属精妙。
江崇安指节不自觉轻叩台面,过了好一会才点头道:“此计甚好,若是依照执行,当心些应当无恙。”
里正却有些犹豫:“离开此处,可还是要去益州?若是去益州免不得有羊入苦口之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益州也算得上吴川季家的一言堂。”“司州大旱三年,豫州数次地动,不可返回安置,然往南再去其他州必先借道益州,族人风餐露宿许久,恐怕不能再在路上耗下去了。”江崇安自逃荒以来,便不断整合路上见闻,依照着地图朝众人解释了一番。少时走过商的三族叔公双手置于膝上,正襟危坐片刻后才道:“不碍事,益州虽有沃野千里,但是州界边境山岭众多,我等人数相对于他们极少,只要不闹甚大动静,引不起那些个人注意,安稳过个两三年,这件事风头就能过去了。江璃也不太想再逃荒了,好不容易穿来一切正常的古代,老是风餐露宿过苦日子,那真就是白穿越了。
思此,江璃在这位族叔公话落后,补充道:“我先前走得近,听那吴川川季氏子说道他是季氏旁支,非主宗之嗣应当也起不了什么大乱,且听他禀报郡尉之言,想来也是些见不得光之事,应当不会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显然,堂中议事的众人,也苦逃荒已久,江璃话落之后众人迅速提了个折中的决议。
“反正往南再去其他州,必定经过益州,不若按照原先计划,暗中行至益州,找处山林隐居,待此事风头过后,便下山以流民身份整办新户籍。”“是极,时天灾不断人口急减,我等以流民身份寻个偏远人少的郡县办户籍,应当轻易得很。”
这会众人终于统一看法,江璃从靠着的椅子上坐直腰,朝江崇安看去,“阿爹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点反客为主的意味在里面,但是江璃真的挺累,眩晕状态虽然减少,但也没减多少,只睡几个小时就一路奔袭杀人,没喘息时间。今夜就要出发逃荒,往官道那边走,行走的牛车睡得并不安稳,她想趁众人收拾的时候,睡一下。
江崇安认真思索片刻,没想到还有待商议之事,才要摇头道了声“无”。里正见此,也跟着摇摇头。
见他们表态江璃站起身,环顾众人后道:“既然如此,各位长者都回去盯着下面的人,速速收拾细软,今夜离开此地,至于山寨之中的事情,提醒下去无论是谁,都不可在外人,在青天白日下提起这件事,人多嘴杂最好忘记来过这山脉之事,各位长者都盯紧了。”
众人跟着站起身,点头称“是”,堂前氛围极其肃穆。等众人离去,江崇安才一脸关切走近女儿,“阿璃,爹观你容色憔悴,可是受伤了,若是伤了切莫逞强。”
细想,这